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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宫听说……尔绵太后并不是你的生母。”苏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因为我娘亲。”
“什么?”
静笙看着苏浅,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因为我娘亲,母后爱屋及乌。”
“你娘亲?”
静笙点点头,看着手里的凤佩,开始给苏浅讲那些往事。
……
在静笙的记忆里,她的娘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就像江南水乡的钟灵毓秀。
罗娅姑姑说,娘亲是母后从中原带回尔绵部的,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只知道,娘亲来时,一身的伤。
静笙记忆中的童年里,母后和娘亲的感情很好,母后是北狄的王后,娘亲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夫人,在王廷中,两人一直互相扶持。
可是,随着父王的夫人越来越多,子嗣也越来越多,母后的手段越来越严厉,王廷里开始时不时死个王子、夫人。
静笙开始常常看到娘亲跪在佛像前祈祷,祈祷那些罪孽落在她身上,祈祷母后长安。
再后来,静笙有一日躲在假山里,目睹了母后身边的嬷嬷,勒死了一个身怀有孕的夫人。
那个夫人到死都没有没有闭上眼睛,静笙透过假山地缝隙,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当时就吓坏了。
她病了,连夜都噩梦,高烧不退。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娘亲和母后的争吵。
“那是你妹妹啊!”娘亲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我没有一个时时想抢我位置,一心置我于死地的妹妹。”
“可她还怀着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阻了我的路,难道我不该清除他吗?”
“清除?“娘亲的声音在颤抖,“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可怕?那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挡了你的路,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清除掉?”
“阿窈,你别哭……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母后似乎是慌了,“你是我的命啊!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你不要这样看我,不要怕我……”
那时,年幼的静笙听不懂娘亲的惶恐,也听不懂母后做过的承诺。
她只知道,在不久之后,她和娘亲突然被送到了很远很远的别宫。
再后来,别宫地动了。
地动之后的大雨中,母后抱着娘亲的尸体,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
“阿浅……”静笙将手里凤佩拿给苏浅看,“这是我娘亲的遗物,在别宫的时候,我常常看见她捧着这个偷偷的哭。”
“鸾凤和鸣佩,这是凤佩。”
“我在王兄的登基大典上,看着母后站在万人之上,一步步走上权利的巅峰,而她的脖颈上……带着那一枚鸾佩。”
“原来……娘亲到死都没有等到的人……是母后。”
【番外】鸾凤和鸣(壹)
“姐夫,你真的只娶姐姐一人吗?”少女娇媚入骨的声音,像极了黑夜里勾人精魄的妖精。
“阿日善,”男人的声音,又爱又恨,“你要一直这么称呼我吗?”
少女妖媚的笑声响起,纤纤玉指划入男人的裤腰,“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在床上这么唤你吗?”
男人喉头溢出一声闷哼,“你真是要人命的妖精!”
“那我倒期待……你死在我的床上!”
暖帐之中,烛光摇曳,红翻被浪。
真真是一夜雨狂云哄,浓兴不知宵永。
情酣正浓之际,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进入大帐中,她站在床榻之外,冷眼看着塌上缠绵在一起的两个人。
“滚出去!”男子看到床前的人,冷冷低吼了一声。
男人身下的女子,看着床前的人,带着笑意的眼眸里满是得色和示威。
尔绵绰绰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涌上喉头。
她快吐了!
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异母妹妹……在偷情。
真是太恶心了!
“出去!”男人见尔绵绰绰不为所动的样子,又是一声厉呵。
尔绵绰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见人走了,尔绵阿日善眼中的神色更是愉悦了。
她的姐姐,尔绵一族最尊贵的族姬,忽尔特雅草原上最骄傲的明珠,你也有今天!
只是这份痛快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大帐外凶猛的火光,以及汹涌的浓烟打断了。
尔绵绰绰,她一把火烧了大帐!
忽尔特雅本该静谧的夜晚,被一把大火打破。
为王太子设立的大帐起火,这可不是小事,尔绵部族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兵士,投入救火中。
熊熊火光中,众目睽睽之下,王太子衣衫不整,和一个近乎**的女子逃出了火场。
看到外面围着那么多人,那女子一声尖叫,躲进了王太子怀里。
“这,这不是……狼主和那个奴隶生的女儿吗?”
“确实是阿日善小姐。”
“她和王太子,他们……这是?”
众人的窃窃私语,让原本就很狼狈的两人,越发无地自容。阿日善在王太子怀里抽泣,“是阿日善的错,姐姐……姐姐这是要逼死我吗?”
听到此话,王太子猛然抬起头。
只见那道火红的倩影,在站在火光前,火光的烈艳,衬着她的明艳,美得炽烈。
“尔绵绰绰!!!”王太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想将她咬碎一般。“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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