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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本宫带你去换衣服吗?”
“嗯!”小姑娘点点头,笑得眉眼微微,将手伸给了苏浅。
太子妃牵起小良娣手,准备要走,谢柏然懵了,众人也懵了,这事就这么了了?
“殿下?”谢柏然忍不住出声叫住了苏浅。
苏浅回眸,淡淡的地看了他一眼。“既然良娣不追究了,那今晚的事,本宫就此作罢。”
谢柏然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向苏浅旁边的静笙。
没想到……是那个被伤害的人,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苏浅带着静笙离开之前,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地上,却一直置身于事外的闵熙,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千里堤坝,毁于蚁穴。谢夫人还是好好管管谢姑娘身边的人吧。”
听到这句话,谢夫人的目光也落在了闵熙身上。
感觉到谢夫人打量的目光,闵熙心里止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谢柏然见状微微皱起眉,刚想替闵熙辩解两句,却听见苏浅在那边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毕竟,没有哪个忠心的丫头,会撺掇自家小姐去跳湖。”
闵熙瞳孔猛地一沉。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明明只有她和谢韵锦知道,难道是谢韵锦……不可能!以谢蕴锦愚蠢的性子,不可能出卖她的!
闵熙的反应,被苏浅尽收眼底。
这么轻易就诈出来了?真没意思……
苏浅没心思去跟一个丫鬟计较,转身牵着自己小良娣离开。
走了好远,隐隐还能听到身后,谢夫人严厉的责问,伴着那个心比天高命薄,命比纸薄的丫鬟的辩解。
闵熙的父亲,守城不力,延误战机,致使后面齐城之战败已。这样的罪,想翻案难如登天。而像闵熙这样的罪臣之后,除非有天大的际遇,否则也只能一世为奴。
现在看来……闵熙大概是把君时当成自己的际遇了。
母凭子贵,皇子皇孙的生母,怎么说也不能是个贱籍之人啊。
不过自古以来,背主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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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湢室,热气晕染,兰香浮动,那是沐浴之后所留下的景象。
宫女打开小轩窗,散去湢室中的水汽热气。
静笙趴在美人小塌上昏昏欲睡,任由乌兰落擦拭自己沐浴后的湿发。
苏浅进入湢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只打瞌睡的小猫。
好笑地从乌兰落手里拿过布帛,苏浅接过了乌兰落的活,给小家伙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也去换件衣服吧,暮月带着备用的衣裳。”
乌兰落的衣服上也有潮湿的痕迹,那是刚才扶静笙时沾染上的。
暮月做事一向周到,就像此次借用羽弗贵妃宫里的湢室时,羽弗贵妃刚开始知道静笙落水时,还来不及幸灾乐祸,就被暮月“悄然”告知,一同落水的还有您儿子和您未来儿媳。
羽弗贵妃当时的脸色,可是相当精彩的。之后就算再不愿,别说借一个单独的湢室,连静笙落水之事,也不得不帮着隐瞒下来。
“困了?”苏浅一边帮她擦拭着头发,一边问道。
静笙摇摇头,“看见阿浅就不困了!”
“原来本宫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啊。”
听到苏浅的打趣,静笙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很认真地说,“只要跟阿浅在一起,我就能提神醒脑!”
呃……
这丫头完全没听出话里的意思。
苏浅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有接不下去别人话的一天。
“对了!”苏浅想起了今夜在湖畔所发生的事。“你今日……就这么轻易放过欺负你的人了?”
自家小良娣,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老好人。
相反的,这孩子爱恨分明!是那种把“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发挥的淋漓尽致的人。别人对她好,她就加倍的对别人好;别人对她不好,她也是睚眦必报的。
“你是说……谢韵锦?”静笙问道。“阿浅原先,是准备如何处置她?”
“她那样欺负你,本宫自不会让她好过。”
“她不好过了,东宫和谢将军府是不是也撕破脸了?”
苏浅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这些,你不必操心的,本宫自会应对。”
“君曦还在等着合离,阿浅布了这么久的局,会因为谢蕴锦功亏一篑。我帮不上阿浅的忙,也不想拖阿浅的后腿。”说这话时,静笙的眼中有暗淡的神色。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帮上过阿浅的忙!
苏浅笑了笑,摸着静笙的小脑袋,“你不用这么懂事,本宫不需要你的帮忙,本宫会保护好你的。”
“可是……我也想……”保护阿浅!
静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暮月进了服湢室,向苏浅禀报道,筵席已经进行到贺寿送礼的环节了。
苏浅看着静笙,嘱咐道,“你先在此处小憩休息,本宫去一趟,待会儿带你回东宫。”
静笙听话地答应了,苏浅留暮月和几个心腹在此守着,便起身回筵席。刚出湢室,没走多远,却冤家路窄,遇到了一个非常不想见的人——君时。
君时拱手执礼,道了一句“皇嫂。”
“五弟为何在此?”苏浅轻声细语地问道,脸上,依旧端的是她无懈可击的温婉,可心里却是一片冷厉。
她可没忘记那支合欢玉簪,这家伙可是虎视眈眈,欲图拐走她家孩子的人!
“刚刚……臣弟误会了郁久闾良娣,臣弟想当面致歉,不知皇嫂可否行个方便?”
“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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