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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乌兰落疑惑地看向了旁边的马车。
“哦?什么声音?”暮月侧耳一听,突然变了脸色。
“是吧!是吧!你也听到了吧?”乌兰落问道。
“暮月!”从马车中传来了太子妃的声音。“带着狼卫,退至三丈之后。”
旁边的乌兰落也听到了这个命令,被搞得一脸懵。“昂?为什么要退……”
暮月没有理她,只是伸出手,轻轻一扬。道了一个“退!”
保护在马车旁边的人,训练有素地往后退去,在马车周围留出好大一块空地。
“嗯?!”乌兰落看着死士们都往后退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便被暮月拉着走开了。
“唉唉唉!你要拉我去哪?”
“哪来那么多话?快走快走!”
“唉!不是!你脸红什么?”
“闭嘴啦你……”
乌兰落被不由分说的拖走了。
马车之中,悬挂着的连理枝花鸟香球,熏香清润,却压不住空气中让人脸红的气息。
角落里,衣服散了一地,素雅的红和浓烈的红交织在一起。
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马车上铺着的西域锦毯。抓得紧紧的,因为过于用力,指节都泛起了白,正细微地颤抖着。
“啊……”手的主人失控地叫了一声,却像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咬住了身下的迎枕。
这时,另一只手覆上了抓着锦毯的手,修长的手指,滑入指缝中。两只手紧紧相扣在一起。
“叫出来也无妨,她们不敢听的!”
向来温柔的声音,此时却有些暗哑。
它落在少女的耳畔,温柔地轻哄着。
“阿浅……”
原本就软糯的声音,带着哭意,更是又娇又软。
正道是,日初长,风正暖。
绿柳阴浓,掩映桃花人面,景芳妍春怀撩乱。
……
云收雨散之际,静笙窝在苏浅怀里,耳鬓厮磨间,笑出了声。
“笑什么?”温柔地问道。
静笙眉眼弯弯,笑得狭促,“没想到,我们克己复礼的太子妃,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
这个“美色”当然是自自己啊!
静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落在苏浅眼里,甚是惹人喜爱。
苏浅宠溺地笑着。
她确实是失控了!
失而复得后的心悸,让她失控了。
苏浅过去从不敢想,自己也会在这青天白日,荒郊野外,行那敦伦之事。
可是看着怀中的静笙,这是自己差点失去的宝贝!“是啊……如此美色,怎能辜负?”
听到苏浅这话,静笙心满意足地窝在苏浅怀里,“阿浅……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会!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对了!”静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今天和母后说了什么?她怎么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她母后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了,独断专行,唯我独尊惯了,不是一两句软话就能劝服的。
“我向母后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求她将你交给我。”苏浅那一句“母后”,叫得甚是顺口。
“就这样?”静笙有点不相信。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苏浅面不改色的笑道,“母后定是为我的“诚意”所打动了。”
数十里之外,北狄使团落脚的驿站中。
苏浅嘴里的“母后”正越想越气,最后气得砸了自己桌上的一只茶壶。
“那死丫头,居然敢威胁吾!”
……
“阿嚏!”苏浅打了个喷嚏。
静笙才苏浅怀里抬起头,关切地问道,“阿浅生病了吗?”
“大概是有人在想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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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一行人回到东宫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到长信宫,苏浅才知道,羽弗昭训抱着刚出生的二皇孙,已经在长信宫中等了一天。
“她来干什么?”静笙不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羽弗璩璩才刚出月子吧。
潋月摇了摇头,“这个潋月也不知道,她已经守了一天了,说什么都要见太子妃。”
苏浅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转而看向静笙,问道:“你要先去休息吗?”
静笙摇了摇头,“我陪你去看看。”
“好吧。”苏浅携静笙,往长信宫客室而去。
长信宫,客室之中,因为天色暗了,宫室里亮了宫灯。
灯火之下,抱着孩子的羽弗璩璩,脸色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了。
孩子在哭,可羽弗璩璩却置若罔闻,任由孩子哭。
“怎么回事?二皇孙怎么哭成这样?奶娘呢?”静笙被孩子哭得皱起了眉头。
“殿下!”看到苏浅回来,羽弗璩璩连忙站起身,抱着孩子行礼。
“羽弗昭训,你前来寻找本宫有何事?”苏浅开门见山地问道。
“请殿下给这孩子一条活路!”说着,羽弗璩璩抱着孩子跪了下来。
“活路?”苏浅不解问道。
“妾听说,殿下为皇长孙请封了王位,”羽弗璩璩眉眼闪烁了一下,急急的开了口。“而且皇长孙的封号,过几天就要下来了。”
苏浅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是的,封号过两天便会下来了”
到时候,东宫的女人们,也能够名正言顺的随着阿黎一起去封地荣养,而不是被关在皇陵或者是寺庙之中,青灯古佛,孤苦一生。
“请殿下……也给这孩子请一个王位!”羽弗璩璩看着苏浅,目光炯炯。
苏浅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同样是太子的儿子,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如此理直气壮,让苏浅好笑,“羽弗昭训,你是不是对封王有什么误解?”
“你该知道,储君未登基而逝,只得以亲王论之。你若留心观察便该知道,太子殿下的丧仪、陵墓等规格都是亲王级别的。”
“所以呢?”
“按礼制,亲王的王位,只能有一儿子能个继承。”
“所以……”只有君无忌能继承那一个亲王的封号,羽弗璩璩的脸色一下白了下来。“殿下!您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可以为他求一个前程的,是不是?”
苏浅看着羽弗璩璩怀里的孩子,劝道,“思虑过多,必伤其身。那些有的没得的心思,还是少想一些。好好抚养孩子,比什么都好。”
这是……拒绝了?!
羽弗璩璩低垂下的目光,藏住了其中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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