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后来,羽弗纥纥心太大,重逢太子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永王依旧帮着她,甚至在太子面前顶下了一直强迫软禁她的“罪”。
就为了让羽弗纥纥得太子愧疚,顺利入东宫。
最后听闻羽弗纥纥的“死讯”,永王疯了,他觉得是太子辜负了羽弗纥纥,所以一心想要太子死。
这才有了太子这一次的遇袭身亡!
“永王掩藏得很好,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定他的罪,怕是不容易。”
“不容易吗?”苏浅看着书案上跳动的烛心,眼神幽冷。“本宫写封信,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它送到永王妃手上。”
“殿下是准备从永王妃这边下手?”
“千里堤坝毁于蚁穴,本宫想知道,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最后会如何。”
心腹替苏浅磨墨,看见幽幽烛光之下,轻薄的宣纸上,写下了“幽姬未死”四个字……
三日后,永王谋害当朝太子的事败露,永王妃大义灭亲,闹得天下人皆知。
此事,震惊了整个朝野上下。
静笙知道这件事时,永王已经被押解回京城,下了大狱。
长信宫的书房中,静笙正心血来潮,跟着苏浅学香道。
幽幽檀香之中,苏浅给静笙讲了永王的事情。
听了永王的故事,静笙不禁叹道。“没想到永王倒是个痴情种。”
虽然之前说,羽弗纥纥如话本里逆天的女主人翁,总有男人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哐哐撞大墙。
但不管是君樾,还是君时,对羽弗纥纥都是有所保留的。
不然,她也不会落得一个只能假死,顶着别人的身份,活在君时后院之中的下场。
而真正不管不顾,一心只为她的男人,居然是那个她所抛弃的前夫!
“不过……感觉挺讽刺的。”静笙唏嘘地叹了一句。
“怎么说?”苏浅将燃香的薰笼盖起,雕琢着玉叶金蝉的镂空笼盖之上,香烟渺渺,檀香特有的醇厚香气溢满宫室。
静笙手里还拿着香匙,匙上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檀香沫。“羽弗纥纥机关算尽,最后落得一场空。永王为爱冲冠一怒,也落得深陷大牢。感觉永王挺可怜的。听说告发他的,还是他的结发妻子。没想到霸居一隅的一方诸侯,最后死在了两个女人手上!”
宫人端着铜制的水盆,呈上了温水,给两人净了手。
苏浅接过宫人捧在手里的布帛,擦干了手,“只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可这鬼做得也太冤了吧!”其实静笙还挺同情永王的。
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姑娘,抛弃了他和他们的孩子。他却还能为了给这个姑娘复仇,而拼死一搏。
单这份痴情,就挺令人羡慕的。
苏浅接过了宫人手里的布帛,给静笙擦拭着手。柔软的布帛擦过白皙的纤纤玉指,温柔至极。“并不冤,他们的故事,并没有你想那么美好。”
“怎么说?”静笙不解的看向着苏浅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好奇。
“当年的永王,并不得老永王的宠爱,不然也不会被当做弃子,被送京师为质子。他为了世子之位,求娶了现在的永王妃。听说之前,也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不过等他继承了永王之位,羽弗纥纥就成了他的妾,妻妾之间并不和睦,永王为了羽弗纥纥,处处打压他的发妻。以至于永王府中,只知幽姬夫人,而不知王妃。”苏浅淡淡的说道。“这所谓的痴心不悔背后,是踩在另一个女人的不幸之上。听说永王当初以一首凤求凰,求得了永王妃,还曾被传为一时的佳话。可谁又知,这凤求凰,不过是精心算计之后的一场阴谋。永王妃这只凤凰,最终被这一首凤求凰拖下了架!”
听到背后还有一个女人的不幸,静笙只觉得心里的那些同情也变味了。
“永王宠妾灭妻,为了妾室那一双儿女的地位不受威胁,给永王妃下了绝嗣的药。”不过,苏浅觉得,这绝嗣之药怕是有羽弗纥纥的手笔。
“这也太过分了吧!”静笙惊了,瞬间不同情永王了,甚至唾弃他。
要知道,这世上,对女子要求苛责,安身立命的本钱便是子嗣!永王这么做,等于断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所以啊……”苏浅温柔的笑道,“他们都遭了报应!”
天牢之中,血腥和腐败潮湿的气息纠缠,铁牢之后,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凌乱的床上。
只用几块木板简单拼凑成的床,泛着霉湿味道的被褥,和那个看上去尊贵儒雅的男子格格不入。
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相貌堂堂的面容,透着温润如玉的清俊,白皙的面孔,乌黑深邃的眼眸,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可此时,他坐在狼藉的床榻间,一身白色的囚服,之前那个大大的“囚”字,甚是刺眼。
耳边传来了锁链抽动的声音,那座铁制的牢门被打开,发出了铁器的沉重而刺耳的声音。
男子抬起了头,只见一袭纤细单薄的身影,在狱卒的引导下,施施然走入这天牢中。
一身淡蓝色的衣衫,以白色散花裙为底,身系软烟罗,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乌黑的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髻,清丽的脸上,未施粉黛,但自有浑然天成的天生丽质,不需脂粉点缀。
“你来做什么?”男子看着那个女子,声音竟有些暗哑。
“自然……”女子看着满身狼狈的男人,笑了。
“是来看王爷的下场!”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