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进门前要敲门吗?宋之砚直视着一脸怒容的朴杰。
你不知道告密的人最可恨吗?关姐刚通知我,我的画因为创意问题被撤下来了。宋之砚,是不是你去告的状?
你为什么要有秘密?你想要把画当众展出,就要保证光明磊落。宋之砚并不避讳,他就是要让朴杰这种人知道剽窃的可耻。
那人一时语塞,想了想,又很快强辞道:现在国内的欣赏水平这么低,拿些国外创意就够用了。借鉴的人多了!你拿什么耗子!
宋之砚一听也火了:明明是你自己剽窃,却要怪看画的人欣赏水平不高。这是什么逻辑。咱们的画价值就在创意上,技巧是在其次。你这样抄袭,和那些仿名画的农民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人家呢,人家至少还敢承认是仿制品。
朴杰抄袭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一直顺风顺水,没想到今天碰到宋之砚这么直接的戳穿他,大跌颜面,气得他上前一步,大力推搡宋之砚:你装什么正经?不就是想让关姐推你的画吗?
宋之砚想不到他会动手,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他个高又瘦弱,被这么一推,一下子退后好几步,带翻了一个画架,直到撞到墙边的柜子上才停住。腰部没有骨头保护的地方正好撞到柜子角上。他啊的一声,疼的眼前发黑。他赶紧弯腰,用左手抵住腰部,一时说不出话来。
旁边画室的人听见争执,纷纷跑过来拉架。关婕也听到动静,见到朴杰先动了手,也是怒不可遏。
朴杰,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就是你理亏,现在还动手!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其他几个人上去查看宋之砚。他活动了一下,似乎没伤到骨头,刚才的剧痛有所好转。晚上还有重要约会,他不敢大意,找了把椅子休息了一下。后腰里面还是疼的厉害,但已经可以忍受。眼看和青青约定的时间临近,他慢慢起身穿上风衣出发。傍晚的杂志社楼下,夏戈青见到站在树下的宋之砚。他还是穿着那件卡其色的长风衣,颈间围着墨墨送给他的格子羊毛围巾。窄窄的脸陷在围巾里,只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睛。初上的路灯为他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夏戈青冲过去险些扑倒那人,之砚,想好带我去哪吃饭了吗?
宋之砚的围巾挡住了双唇,但从眼神都能看出他的笑意。他伸手搂住她,借机稳住身型:去吃法国菜,好不好?
姑娘傻笑着点头。宋之砚走到驾驶座,两人出发去了马克西姆。餐厅虽然老套,但宋之砚喜欢里面的鹅肝,和那里的清静。
古色古香的餐厅里,打着领结的侍应生摆上了微热的面包。宋之砚仔细切开,摸好黄油,递给青青。
之砚,你小时候在法国住了几年?夏戈青觉得她光这面包就可以白嘴吃三个。
三年多,我和我爸租在巴黎市区的小公寓里,很小很旧的房子。电梯吱吱嘎嘎的。楼下的街道全是石砖地。街转角卖的法棍,比这个还好吃。宋之砚对法国的记忆,是一个个片段,似乎没有完整的故事,就好像是一幅幅风情画一样。
巴黎是浪漫之都,你爸没带你妈去,是什么用意?青青调皮的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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