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田高阁语塞。“您亲口跟唐彦说过,就在慈鑫一楼,听到的人可不少。哦对了,您私下还跟我提过呢。”“呃……这个,能不能翻篇?”田高格有点着急,“我给您道歉行吗?您务必明天过来一趟。董事长说了,您要不来的话她就开除我。”姜危桥笑了:“这和唐总什么关系,我看这个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先这样?”“等一下等一下!”姜危桥放下了要按挂断的手:“您说吧,我们听着呢?”田高格在那边磨叽了半天:“我错了。小唐总,我嘴欠。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唐彦的工资和年终奖……”“明天一大清早就给您结算!”田高格说,“都在董办压着呢,一共六百多万。”“光电话道歉也不够啊。”姜危桥叹息一声,“这也没人知道呀。”“明天早晨我去接小唐总,跟您在一楼大厅里当面道歉行吗?”田高格崩溃了,他就没遇见姜危桥这么难缠的人,哭哭啼啼的开口,“我给您道歉,想看我怎么道歉都成。就求求您务必明天一定要来慈鑫总部。”“哎,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既然田总都这么诚恳了,唐总您看呢?”“那就去。”“谢谢小唐总。”等田高格在那边挂了电话,唐彦看看姜危桥,接着爆笑出来。他笑出了眼泪,边笑边问:“这样欺负田叔叔是不是不太好。”“孔子都说过,你要是对小人笑脸相迎,就不能算作是有德性的人。”“孔子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这个翻译是不是太超前了一点。”“可是,你不得不承认,我的办法行之有效。田高格从此知道你不好惹,就不敢再欺负你了。”“我承认你是对的。”唐彦打开手机信箱里那封邮件。是董事长令。请他以股东身份出席第二天的董事会。唐彦陷入沉思。“有什么问题吗?”姜危桥问他。“我母亲从慈鑫走的时候,跟家里闹得很凶。按照约定,她归还了所有的股份,其中有部分作为期权记在我父亲名下,但是这些期权到我父亲去世的时候都还不可以兑现。”唐彦道,“所以……董事长令里的‘股东身份’是指什么呢?”“也许写错了?”姜危桥说。“不可能,这可是董事长令。”唐彦忽然抬头看姜危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得姜危桥发毛。“接电话前,你说有好事发生。现在我忽然得到了回归慈鑫的机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慈鑫的事情我能知道什么。”姜危桥哭笑不得,“慈鑫是什么地方,掌舵人可是郑千琴!”唐彦承认自己异想天开。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股东身份是怎么回事。“宝贝儿,别想了。”姜危桥亲他,“你一整天忙得都没看我,是不是我的脸再引不起你的性趣?”他无赖地撒娇,在唐彦脸上脖子上胡乱亲,像只企图吸引注意力的大狗狗。“你胡说什么。”唐彦耳朵红了。“我才没有胡说。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的重要性。”姜头牌发挥他的所有职业技能,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还没有“失宠”。在这样的攻势下,唐彦早就把困惑忘到一边。陷入了缠绵的温柔乡中。*第二天早晨姜危桥开车把唐彦送到了慈鑫楼下。“你会议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就来接你。”姜危桥说,“我有点事,约了朋友,出去一趟,就不在慈鑫楼下等你了。”“好。”“有事电话我啊。”姜危桥还有点不放心。“我应付得过来。放心吧。”姜危桥是没办法放心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去替唐彦面对一切,毕竟唐彦的人生终归属于他自己。而他今天真的有事。*等姜危桥离开后,唐彦操控轮椅转身往慈鑫大楼而去。他今天换了一身西装,比起以前上班那些严谨的黑色西装相比,今天这身带着暗色纹路的亮灰色西装更显出他笔挺的身形。即便只能坐在轮椅上,他的姿态依旧优雅,充满了贵公子的气质。这些气质在他重新恢复了自信后,更突显了一些。于是一路上受到了无数的瞩目。有些人吃惊地认出他是谁,私下议论。唐彦没有胆怯和退缩的意思,一路进入了慈鑫的一楼大堂。田高格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了,他一来就迎了上去。“小唐总,您来了。走我们现在就去20楼会议室。”“田叔叔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唐彦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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