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的目光从安室透勃子上挂着的线控耳机,挪到了线头没入的黑色运动服上衣口袋里。
他的金发服帖在蜜糖色地脸侧,袖子挽到小臂处露出筋骨轮廓明朗的手腕。
安室透始终保持着曾经在警校时期的少年感。但是却因为身份的转变而眉眼多了些傲视。
整个机场的走廊就这一条道,二人必然要打个照面。
桑月的视野平视,没有接触到他的目光,他也没有理会桑月,二人就像完全不认识的状态。
在二者擦肩的时候,桑月身子微歪,手臂勾了一下他怀里的线控耳机。
耳机线带出来一个MP3,线插掉落的时候,MP3里正播放着一个悠扬的日文歌,歌声轻扬而又低缓,在桑月有些尴尬的视线里回响。
“嗯?”安室透。
桑月摊手:“抱歉,不小心。”
她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脚有点虚,但稍微控制了一下还站住了。
安室透眯起眼打量着桑月,服帖的金发覆盖在他笔挺的鼻梁和紫灰色的眼眸,里面倒映着桑月煞白如纸的脸色。
他目送着桑月垂头往前走,步伐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脑袋好像很沉的样子。
她每次喝酒和喝酒的第二天就会露出那种素白的脸色,仿佛整个人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但是刚才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什么酒气。
桑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去推开自己“座位”的门,一头扎在躺椅上开始头疼。
脑袋里像是有一根针在挑动着她的每一丝神经,让那些神经丝线开始犹如触电般疼痛,这种感觉很像醉酒之后的感觉,但她完全没有昏睡的意识。
疼痛让她无比清醒。
桑月抱着头在床上蜷缩,这种疼痛感不同以往,以前酒喝多了睡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第二天难受一会儿。但是现在却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疼痛。
尖锐地酸楚让她的身体起了一层薄汗,桑月房间里的左边推拉门忽然被人拽开。
安室透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和一叠香蕉,从那个门里站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桑月从躺椅上坐起来,手揉着又酸又涨的太阳穴,连基本的表情都维持不了。
安室透用一种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的嫌弃眼神看着桑月,朝着桑月的内门栓努努嘴:“自己打开了都不知道?”
“呃……”桑月。
他端着热牛奶,递给桑月:“喝一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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