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兜里的手机,翻到了熟悉的联络人,刚想直接给对方发消息,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丝胆怯。际鸣,这时候会想见到他吗?他盯着眼前的酒瓶,想起自己诱骗着那人喝酒的一幕。晏沢还记得,当时的际鸣,一张坚毅的脸上罕见的脆弱,泛着潮红,汗水从对方的额间沁出,在顶灯的照耀下,汗水显得很晶亮诱人,那张丰满好亲的嘴唇红肿不堪,像是被蹂躏过一样,叫他看一眼,心里的野兽便破笼而出,释放出强烈的征服欲。或许是在擂台看到的第一眼,那耀眼的拳手酒吸引了他,而在昏黄封闭的包间里,让他察觉到了对方的困窘,才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欺侮他。晏沢开始后悔起来,或许,他对际鸣好一点,会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生惧意。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问过对方,愿不愿意?胃里烧灼得更明显了,像是不断被机器翻搅着,发出阵阵难忍的疼痛。晏沢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想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酒瓶,散发着馥郁酒香的液体在空气中挥发着,流出瓶口,又缓缓地倾泻向昂贵的的手工地毯。疼……晏沢不自觉地将身体躬成了虾米状,一只手紧紧捂着胃部,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他攥紧了手机,打开了对话框,却迟迟没有按下拼音键。此刻,他非常想见到际鸣,非常的的想。“哥,你要不把这个工作辞了吧,我们不需要那个晏沢,我来帮你一起承担,好不好?”荣白眼神里带着祈求。他无法接受,际鸣会围着另一个人转,这让他感到很不安。他依赖了际鸣十几年,早就将对方视作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连早逝母亲的面容,都已经逐渐在记忆里变得模糊。对荣白而言,际鸣在他的人生中,占据了不可磨灭的绝大部分,他将际鸣视作哥哥,却又比哥哥更重要。他不能允许际鸣被任何人夺走,决不允许!“小白,我以为你……会明白。”际鸣叹了口气。荣白紧紧靠着他,眼睛极为专注地看着他,像从际鸣的眼里找出任何动摇的可能性。“我明白的,鸣哥,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足够强大了,我可以保护我自己,我也能保护你,保护院长!”荣白紧紧抱住际鸣。他眼角泛红,语气软和下来,“哥,只有我们,行不行,不要有其他人,让那个晏沢离开你,行不行?”际鸣被他抱住,感受到了对方已经变成青年的结实体型,不复从前的纤细柔弱,心里变得柔软了一些。他拍了拍荣白的肩背,但却没有作声。手机突然传来震动,际鸣想伸手去拿手机,却被荣白缠住了。“哥,你别接电话,行吗,算我求你了……”荣白的语气很沉闷,压抑着不甘的情绪。际鸣顿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推开了他,拿到手机,果然是晏沢的电话。荣白一眼就瞄到了是晏沢,他表情顿时变了,“哥,你是……要选择他吗?”际鸣觉得荣白固执到简直是顽固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晏沢,“小白,抱歉,我接个电话,一会儿可能还要出去一趟。”“如果我说,我不想你接他的电话,也不想你去找他呢?”荣白面色苍白地说。际鸣皱了皱眉,“你太任性了。”他松开了荣白的手,按下了接听键,起身走到了阳台附近接电话。“先生?”电话那头传来际鸣的身影,晏沢像是卸了力气般,任由身体滑落向地面。“际鸣……”“您怎么了?”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他语气的不对劲,询问道。“我……我,”晏沢突然梗住了,因为胃里涌上来一阵难捱的疼痛。痛到想吐。“您身体不舒服吗?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您!”“额,我胃疼,在……在公寓,际鸣,我想见你,可以吗?”晏沢语气罕见地流露了一点胆怯。际鸣难得听见雇主居然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对方是在向他询问,“可以吗?”这居然是雇主说的话?他的心里感到有些别扭,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悸动感,心脏像是慢了半拍,然后有更加迅疾地跳动起来。雇主他,是在对自己,请求吗?际鸣握着手机,一时间没有开口,愣在原地。他不愿意……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晏沢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本来就疼痛的胃部,突然更加变本加厉的疼起来,连呼吸都变得难受了。也对,际鸣不想见自己,是应该的。脑海里似乎有另一个人在说话,那人用言语讽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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