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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让夏镜感到高兴,而后者,让他感到骄傲——尽管这种骄傲只能以不可告人的方式存放在记忆里,多少掺杂了一点苦涩。他们的关系在某种维度上停滞了,又在另一种维度变得亲密。直到中期答辩那天,杜长闻和他一起去了城大。杜长闻不是为了答辩去的,只是去找徐磊商量交换讲座的事情,几天前他得知夏镜的答辩日期,就决定约在同一日和徐磊见面。“正好去看看你的答辩结果。”杜长闻当时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两人只在徐磊办公室打了个照面,很快就分开了,夏镜去答辩,杜长闻则留在办公室和徐磊聊天。答辩倒是很顺利,夏镜在研究方案和实验设计上十分考究,评审的老师提出许多细节问题,他的回答都经得起推敲。后来也有熟悉徐磊的老师问了:“这个课题好像和徐老师的研究关系不大?”夏镜也照实回答:“我在俪大的杜长闻老师那里帮手,所以选了他的课题。”提问的老师就露出了然的笑容:“嗯,杜老师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中期答辩在一片融洽的气氛里结束,夏镜往徐磊办公室走,在走廊上恰好见到杜长闻抱着一叠资料,和徐磊交谈着走出门。还有一段距离,但杜长闻敏锐地一抬头,看向了夏镜:“结束了?顺利吗?”夏镜朝他露出一个明显愉悦的笑,同时大步走过去:“结束了。”他没回答后一个问题,杜长闻也没问。夏镜走上前朝徐磊打了个招呼:“徐老师。”随后转向杜长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资料:“我来吧。”指尖微微擦过杜长闻的手,他没在意。做助教有一段时间了,这种互动熟练到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很快抱好资料,侧过身站到杜长闻身边,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偏过头,问杜长闻:“回学校吗?我也想去趟实验室。”杜长闻简单地答了个“好”,转过身与徐磊道别,带着夏镜离开。去俪大的路上,夏镜才发现他一言不发,神色看上去是明显的不悦。夏镜不知道怎么回事,暗想他和徐磊合作那么久,讲座的事就算有分歧,也不至于怎样。不过以杜长闻的性格,又不是没可能。一路回到哲学楼,进入实验室,夏镜还没来得及开口,杜长闻就看他一眼,说:“进来。”夏镜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刚掩上门转身,就听杜长闻站在面前,语气是显见的严厉:“夏镜。”这下他意识到事情与自己有关了,但心里依旧是茫然,而后又听见杜长闻接下来的话:“你不能这样。”夏镜的困惑似乎让杜长闻更加烦恼,他的眉峰蹙起,眼神里已经有了怒意:“这样的事情你已经经历过一次,还没有学到教训吗?”“什么?”“当着徐磊的面……那是你的导师,你在他面前也不懂得收敛言行?你是年轻,你是不懂得害怕,可这不是人言可畏的事,这是你的学业,你的前途。你到底明不明白?”杜长闻很少这样长篇大论地指责他,通常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夏镜明白错在哪里,何况他也不是啰嗦的说教者。但现在他根本没给夏镜说话的机会,就说出这么一番话。夏镜让他说得呼吸一窒——不是因为训斥。他总算明白杜长闻为什么生气,或者说,为什么着急了。他在杜长闻面前的举止早已是下意识的,再自然不过,即使说服自己放下不该有的绮念,那种暗含的亲密也如影随形地藏在每日相处的细节里。直到现在,他才真切地明白过来,杜长闻是以何等紧张恐惧的心态纵容着这一切。“我……”夏镜吐出一个字,又因为太过紧张而喉咙干涩,咽下一口口水,他才重新开口:“我没有故意做什么,真的,刚才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当时,应该也没有什么不恰当的言行……”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他刚才的反应并不是装出来的,而这时候,杜长闻当然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也许是灵光一闪,也许是因为杜长闻脸上不明显的尴尬神色,夏镜忽然明白过来。再次回想,当时也不过是抢过手里的资料,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无论如何算不上过界,也不应该有任何异样。但是,杜长闻这样紧张。只有心虚的人才会风声鹤唳,才会因为平常无奇的言行而感到慌张。有些尚未明晰但若隐若现的东西渐渐显出了轮廓。夏镜脑子里乱的很,又是困惑又是悸动,心脏在怦怦乱跳,慌张地想要捉住某些错过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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