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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闻显然也愣了半秒:“嗯?”“看样子混得不错,应该是创业当老板了,”祁羽瞥了夏镜一眼,才对杜长闻笑道:“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我帮忙约你跟他见一面。”杜长闻不解:“见面做什么?”祁羽不看夏镜了,大笑着回答:“还能做什么,幡然悔悟痛心疾首,说不定还想再续前缘。可惜给你打电话也得不到回音,”说着,语气里幸灾乐祸的意味越来越不加掩饰,“不然他怎么肯拉下脸来求我?”夏镜一直低头喝酒,听到这里也知道谈话里涉及的人物是谁了,于是偷偷看了眼杜长闻,恰好后者也看过来,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就又挑了另一杯酒尝味道去了。杜长闻问祁羽:“那你怎么说?”“我说啊,你不是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嘛,去学校找啊,杜长闻不见你,你就守到他院系门口去,再找不到,去他们系里发寻人启事也行啊,说完我的杯子都被他砸了,啧!”杜长闻皱眉:“你别惹他,不行我就跟他见一面。”祁羽夸张地笑起来:“我当年对付他的次数还少了?敢闹到我的地方来,我还治不了他?”这话大概让杜长闻想到了某些久远的回忆,冷硬的神情顿时缓和不少,眼里也浮起笑意:“这不是怕给你惹麻烦。”祁羽不耐烦地摆摆手,耳钉和眼睛里的光芒在灯光下愈发明显:“你这句话多年前不说,现在说也不嫌晚?”杜长闻笑了笑,果然不再说什么。酒吧里陡然安静下来,夏镜伸手去够杜长闻面前的那杯没有动过的鸡尾酒,刚碰到酒杯,就让杜长闻抓住手腕:“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新年志向是做酒鬼?”夏镜撇撇嘴:“我也不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儿多着,不奇怪。”话音落下,祁羽扑哧一声就笑出来,是毫无遮掩的笑法。夏镜顿时觉得耳后根都发热了,从杜长闻手中抽出手来,还是去够那杯酒:“这杯我还没喝过,让我尝一口。”杜长闻没拦他,等他喝下去了才不紧不慢地凑过去,吻住他的嘴唇,顺带在舌尖上吮吸一口,才主动退开。祁羽在旁还是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谈话再开启时,话题就换了。午夜时分,两人才从酒吧出来。夏镜觉得自己喝得不多——种类多,但量少——不过走下阶梯时还是脚步晃了晃。杜长闻清醒得像是滴酒未沾,动作敏捷地扶了他一把,等他站稳却也不放,手顺着落下去牵住他。夏镜挣了挣没挣开,还引来杜长闻一句:“怎么了?”冷风将屋里坐了几个小时积攒的暖意一股脑吹散了,夏镜忍不住往杜长闻身边贴紧了些,才说:“什么怎么了?”杜长闻的轻笑声就顺着海风吹过来:“不高兴了啊?”“不高兴也算不上,只是……你们认识这么久,有些话我也插不上嘴。”其实闲聊的话题换了无数个,只有谈及旧事是他不了解的。杜长闻当然也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笑了:“我还以为你介意的另有他人,怎么倒是因为祁羽?”夏镜疑心祁羽对自己有点微妙的敌意,但这种感受很莫名,近乎直觉,不好说。他摇了摇头,开了个玩笑:“大概是因为嫉妒,他陪你经历了所有的过去。”“适当的嫉妒让爱情保鲜,”杜长闻也接了句玩笑,但说完这句,他勾起嘴角,露出一种隐秘的高兴的神气,竟像是有些羞涩了:“但时间并不决定感情,否则你也不会回来了。”这句话似乎具有某种奇异的效用,前几个小时积攒的疑虑顿时变得轻薄如烟,很快消散。夏镜抿着嘴忍笑:“哦,杜老师懂得真多。”他们缓步走回家,谁都没有再说起之前在场和不在场的另外两人。杜长闻几乎是没有“过年”这个概念的,但夏镜还惦记着多年前在露台上看烟花的事,大概带着一种重温旧梦的心态,试图重复当年的傻事。杜长闻十分尊重他的仪式感,好脾气地陪他吹着风看了场烟花,又回屋守到十二点,直到夏镜对他说完“新年快乐”又提议“我们要不要守岁”时,才面色一沉,发出不赞同的意见:“无不无聊?”“胡说八道。”夏镜学他的口吻说话,但没说完就笑起来,因为兴奋或者快乐,脸上几乎带着某种光彩:“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嗯,真正意义上的,总之你重视一点。”杜长闻眉心紧蹙:“要守到什么时候?”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就等于同意了,夏镜凑过去抱住他,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笑眯眯地回答:“随便,我只是还不想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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