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啊。”薛溢辉说。“你别突然不说话,”许溺听起来有点严肃地说,“要不是我知道你看不上何奕,刚那会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他偷情。”薛溢辉依旧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逗逗许溺:“真要干点儿什么,你也不知道。”“哎,薛溢辉我跟你说,”听着许溺那头好像一下子坐了起来,“这种玩笑你少开啊,我会信。”薛溢辉捏起两撮头发摆了颗爱心的形状,想了想,又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突然觉得自己可爱得上头哈哈哈。“听到没啊。”许溺说。“知道了,哎呦。”薛溢辉笑着说。“所以你刚刚在忙什么?”然后话题又转了回来。薛溢辉道:“洗澡啊。”“洗澡也不知道打个视频来,知道我有多馋你身子么,”许溺想了想,又道,“算了,打过来也只能对屏自撸。”薛溢辉忍笑:“难受了吧?”许溺上铺安静了几分钟又开始做俯卧撑,他无奈地扒拉了一下被子:“是啊,它可想死你了。”薛溢辉拿着吹风机,一时没反应过来:“……谁?”许溺看了眼耷拉着的某处:“小小溺。”“我……”薛溢辉愣了一下,旋即笑了,“你好直接啊。”许溺浑身上下都觉得酸痛,他瘫在床上长舒了口气:“还有一个星期,我没课的时候就能出去找你了。”“啊,快了。”薛溢辉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传过去,“给你看看,让小溺溺解解闷,别憋着了。”“小溺溺是什么称呼,发过来不还是照样吃不着……”许溺打开了照片,一下子噤声了。照片上的薛溢辉上身什么都没穿,脸被手机挡住了一半,另一只手捏着头发摆出了一颗爱心。裤子应该是薛溢辉新买的,没见过,一个阔腿的宽松睡裤,皮筋勒着腰线,再往下一点……“怎么样?”薛溢辉声音有些往上挑。许溺顿了顿:“裤子怎么不再往下点儿?”“那你今天晚上还睡不睡了。”薛溢辉说。许溺啧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失落。“赶紧把头发吹干睡吧,看你这黑眼圈,”许溺说,“美颜磨皮都盖不住了。”“我这是原相机,”薛溢辉摸了摸眼睛,“才十一点,还早吧,一会儿得去你钢琴上写作业。”“去我钢琴上?”许溺说。“学你呢,”薛溢辉回头看了一眼许溺的房间门,突然道,“你好好一个钢琴,用处还……挺多的。”许溺道:“你是想干点儿什么吗?”“那也得等你回来之后干了。”薛溢辉咳了一声。许溺笑了起来:“以前从来不见你这么认真,这会儿认真得像个年纪第一。”“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薛溢辉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何奕大学不上,去工作了,朱正泽和你都在N大,郭浩姜珂考的学校都离这边远,我又不会往其他的地方走。”薛溢辉的声音有点渺远:“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我挤破了头也会去的。”许溺心脏顿了一下。只要是他去的地方……“许溺。”许溺那头突然有一个男生喊他。“你和谁说话呢?打电话打这么长时间,女朋友吗?”“啊,没,我领导,”许溺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那边宿舍几个体力不大好,训练了一天实在想睡觉了,许溺放低了声音,“那现在……晚安吗?”“你先晚安吧,我一会儿再看一点题。”薛溢辉说。“好,看一会儿就休息吧,不急那一时半会儿的。”“知道了。”“晚安。”许溺说。“晚安。”薛溢辉说。许溺挂了电话,看着屏幕出神片刻,轻轻用指尖抚了下屏幕。他之前一直觉得薛溢辉是非要别人逼着才肯学的,一副清冷的外表,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很不爱学习。但是令他心有悸动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句……——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我挤破了头也会去的。操。楼下教官吼着嗓子喊熄灯,三秒钟之内,屋里全部归为漆黑。许溺扯过被子,把手机一丢。还真是想薛溢辉啊……后面的几天,许溺没再给薛溢辉发很多消息,薛溢辉忙着月考周考各种考试,也不经常在铁栏杆门口等他,但睡前一定会要求薛溢辉给他打通电话,什么事也不干,挂着麦听薛溢辉在那边轻轻的读书声。薛溢辉不认真的时候就是一股懒劲,任谁拖也不会走,认真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反差,想象着能打能扛的薛溢辉一脸认真地坐在凳子上背书,许溺心里就软成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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