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妈, 你放心点儿, ”许溺切青椒, 歪着头夹住手机, “哎,我两个人没事的。”“妈妈知道你没事, 你能照顾好自己,”许溺妈妈说,“你让薛溢辉多穿点儿啊,上次看他好像就不爱穿衣服的样子。”许溺笑得刀都拿不稳了:“妈你这什么形容。”“还有让他多吃点儿,快高考了, 他不想吃你也逼着他多吃一点,下个学期更辛苦,赶紧让他趁寒假多长长肉。”许溺妈妈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才舍不得让薛溢辉饿着,”许溺忽然有些感慨,“终于啊,今年终于能回来过一次年了。”薛溢辉钻进厨房,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许溺嘴边,许溺张口,薛溢辉猛地拿回来自己啃了一口。许溺无奈地指了指他。薛溢辉嘚瑟地嚼着苹果挑了挑眉。“好久不陪你过年了,”许溺妈妈说,“之前一块儿过年那会儿你才上初中,现在一晃都大学了,还找了个男朋友。”“妈,咱们这会儿就别讲这么多以前的事儿了,讲讲又得掉眼泪,”许溺今天心情特别好,把菜刀撩刀砧板上,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拿着手机,“嗯……好,那行,挂了啊。”许溺按掉页面,放下手机,一下把薛溢辉抓过来:“给不给我吃?”薛溢辉笑着故意啃了一大口苹果,不说话。“给我咬一口,”许溺张着嘴巴,看着他,“啊。”薛溢辉又啃了最后一口,把苹果塞进他嘴里,推开他,走了出去:“我吃苹果,你吃苹果核。”许溺笑着叼着苹果三两下啃完,丢到垃圾桶:“小狼崽子。”他看着沙发上坐没坐相的薛溢辉,眼里都是笑。饭菜做好,电视里的广告已经开始春晚了,薛溢辉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抬头看几眼小品,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许溺一些熟食端出来一些,听了一会儿:“杨子涵说你唱歌好听没说错啊。”“以前和孙雨扬他们去歌厅吼出来的,心情不好就吼几嗓子,”薛溢辉翻了个身,伸懒腰,看着许溺往桌上端菜,以为他做好了饭,“菜好了啊?不等阿姨吗?”“哪儿那么快,妈说她得挺晚到家,怕你饿,先弄点熟食给你垫垫肚子,一会儿先放烟花去。”许溺帮他摆好筷子,坐在桌边等他。“你不吃吗?”薛溢辉问。“我又不饿,”许溺想了想,“不然你觉得我可怜分一口鸡腿肉给我?”薛溢辉看了他一会儿,穿好拖鞋到他下巴上勾了一下:“我真想立马跟你上床。”许溺挑了挑眉:“谁不是呢?”外面温度低,这周边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挡不住风,偏偏旧公园那儿还不近,得骑车去。薛溢辉坐在许溺后座被封吹成大背头,脸上就跟结了冰似的,吹几秒就就搓搓脸。跟揉毛巾似的。旧公园这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旧,白色的几盏路灯照亮不了多大地儿,整个周围空旷,一个人都没有,暗巴巴的。许溺把车子随意地停在门口,拿着一袋子烟花,这边没有车进来,正常人|大年夜都在家过。旧公园一直都没有人过来好好打理,之前在这里逛过一圈,房子后面就有一池水,风从水面吹过来就带着冰水的温度,很冷,再靠近点儿有一个不太干净的洗手间。洗手间前面是块没有草的草地,上面突兀地躺着几块碎砖,还有一棵歪脖子树,摇摇晃晃地挂着一个秋千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心弦,薛溢辉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愣神。许溺走在旁边,两人不约而同地各自想着些什么。“想想时间过得还挺快的,”许溺突然说,“上一次咱俩在这儿见面的时候还不怎么熟。”薛溢辉看着许溺,一时间有些恍惚。第一次和许溺一起在旧公园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很久的事了,他脾气差,心情不好,那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个人走到旧公园散心。一面吐槽着这破地儿又脏又乱,对面有人突突突地施工,炸起飞旋的尘土,一面又烦躁地想把遍地的砖头一块一块全砸碎。薛溢辉拉回思绪,瞅着许溺:“你不还在这儿和梁旭约架么。”“你不还在这儿荡秋千么。”许溺说。薛溢辉笑着叹了口气,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歪脖子树旁边,许溺来之前身上带了盒烟,抽出一根叼上。之前断了一半的秋千绳依旧颤颤巍巍地晃。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薛溢辉走向那棵歪脖子树,看着一地的碎砖,转身,慢慢坐了上去。许溺点着烟,低头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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