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间面店确实很小,整间店里就一个员工,帮忙他们点完单又去了后厨忙。宁知远其实也只是说说,并没有换个地方的想法。两碗炒面很快上了桌,味道果然一般,岑致森倒是吃得很快,明显晚上应酬就没吃几口东西。宁知远只尝了两口,盯着对面座的人打量,想起在港城的最后一顿,也是在这样的小餐馆,之后他们告别,他先飞回来。然后他想起那张照片,和照片背后的那句诗。“不想吃?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岑致森抬头问他。“是不怎么好吃,”宁知远说,“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岑致森:“刚在想什么?”“想一些事情,”宁知远没有继续说下去,“以后再告诉你。”岑致森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些意味深长,但也没再追问。吃完这顿宵夜,他们沿着与来时不同的另一条路散步回去,走到了那片城中湖边。宁知远在草丛里捡了颗小石子,随手甩向水面,石子在水上一路往前跳了七八次直至沉下。他有些得意,给了岑致森一个挑衅的眼神,岑致森心领神会,也捡了颗差不多的石子,轻松掷出去,他的这颗沿着水面弹了九次才最终沉入水中。宁知远:“啧,我还跟别人说我现在比你厉害,原来是在吹牛。”岑致森弯腰又挑了颗更合适的小石子,掷向水面,忽然说:“这片湖挺眼熟的,小时候我第一次教你玩这个好像就是在这里。”宁知远四处看了眼,太过久远的记忆,周围变化太大,他早就没什么印象了,不过他们小时候的家,似乎确实在这附近。“我们第一次一起离家出走,”岑致森说,“在这里玩了一整夜。”他这么说宁知远其实是有些印象的,那次他们爸在外出差,大概是家里谁又说了不好听的话被他听到,也可能是有意说给他听的,他半夜偷跑出家门,岑致森发现后跟着他一块出来,到这片湖边,陪他玩了一夜的这种打水漂游戏。但那夜后,岑致森却因为着凉高烧进了医院,那时姥姥在病房外戳着他脑门,骂他“丧门星”、“是不是还想害死自己哥哥”、“怎么出事的人偏偏不是你”,他一句都反驳不了。岑致森回头,见他似乎有些怔神:“知远?”宁知远看向他,不动声色说:“刚我的戒指不小心一起甩进水里了。”岑致森回视着他:“真的?”宁知远:“真的。”“要我下去捡?”“你肯下去捡?”他们沉默地对视着,片刻,岑致森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扔过来:“你帮我拿着。”宁知远下意识伸手接了:“我开玩笑……”这一句甚至没来得及说完,岑致森已经脱了鞋,最后看了他一眼,镇定跳进了水里。“岑致森!”宁知远回神错愕睁大眼,大声喊:“你给我回来!我胡说的!”岑致森充耳不闻,向着湖中心游了过去。宁知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岑致森明知道他在说谎,——他根本没戴那枚戒指,怎么可能甩出去,却故意顺着他说的跳下水去。这个人是个疯子,岑致森也是个疯子!“岑致森!你回来!”他不断大声喊着想把人叫回来,又焦急又担忧,岑致森始终没理他,一直游到了他扔的那颗石子沉没的那个点,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宁知远眼睁睁地看着,十秒、二十秒钟,半分钟过去依旧没看到岑致森出来,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将岑致森的西装和他自己的外套一起甩下地,蹬掉鞋子,也跳进了水里。游到湖中间扎进水里时,却被水下的人抱了个满怀,熟悉的亲吻覆上来。唇舌推挤咬着对方,然后一起挣出水面。宁知远胡乱抹了一把脸,拳头恨不能送这个人脸上去,岑致森紧盯着他怒目而视红了的眼,什么都没说。僵持过后,宁知远垂下手,不再搭理了他,转身先游回了岸边。上岸后岑致森上前一步,攥住他小臂:“知远。”宁知远没忍住,这一拳还是送上了岑致森的肩膀,扑上去跟他扭打了起来。最后一起倒进湖边的草丛里,是宁知远骑坐在岑致森身上,居高临下压制住他的姿势。“王八蛋。”他骂着人,近似咬牙切齿。岑致森仰头看着他:“知远,同样的事情,你能做,我不能做?而且,刚才是你先说谎。”“你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宁知远确实生了气,真真切切的。岑致森的视线扫过他怒意勃发的眼,忽然问:“发泄出来了痛快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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