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两天的翻译工作,没必要还要劳烦CEO费心吧……而且,没记错的话,好像、CEO不就是陆云迟吗?裴榆怀着种忐忑的心情,跟着小姐姐上了电梯。这栋大厦很大,同时CEO办公室自然也不小,直接占据了整整一层楼。按照风水学的说法,这种地方关乎着整个公司的气运,及其重要。裴榆又体会到了多年不曾有过,格格不入的感觉。心中的紧张让他走路都有些举步维艰的感觉。不行…一切都是为了十万!本来含胸驼背的仪态,因为心中的激励而强行挺直。但迟到这件事,始终还是让他没有任何底气,都怪睡过头,直接坐到地铁终点站去了……怀着这种始终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裴榆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小姐姐贴心地帮他打开门,让他进去。裴榆知道逃避是没办法的了,只能两眼一闭脖子一伸做出视死如归的架势!不对……倒也没有这么夸张。陆云迟那黑若寒潭的眼眸将人从上扫视到下,嘴角噙着抹轻佻笑意,光从外表来看,似乎半点也没有因为人的迟到而生气。他还让身边脸色欠佳的秘书退出去。当只剩两人的时候,男人周身自带的压迫感无形散开,即使笑着,也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你这抖成筛子的样子是给我看的吗?”陆云迟的声音低沉悦耳。正因为这含着笑意的模样,反而让裴榆沉底平稳下来。他抬眼正视对方,跟之前不同的是,陆云迟穿了很合身帅气的西装,右眼上还裹着并不影响他优越外形的纱布。西装很适合陆云迟,但裴榆没有记错的话,对方是不喜欢的。从视线相撞开始,亦或者更早对方开口的那声老师开始,裴榆就知道……陆云迟必定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没有再继续遮掩的必要。裴榆的视线在男人那受伤的右眼处多停留了下,慢吞吞开口:“信,你收到了吗?”他指的是道歉信。陆云迟也很干脆利落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将信取出。只不过恶劣未改,竟道:“你当面念给我听吧,这样会更有诚意。”话音落地,还将信封朝着裴榆的方向推去。裴榆本来还局促的表情变得差劲,这……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开始为陆云迟的不要face而怄气,一向平稳缓慢的语调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要突然亲我?”就算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凭什么他裴榆就不能有脾气?话匣子一旦打开,他这段时间胸腔之中的郁气就全部爆发,关于陆云迟的种种过错,他全部都回想起来,并且……还都说了出来。“你从什么时候认出我是裴榆的?”裴榆走向那巨大的实木办公桌,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沉稳的陆云迟,眼睛隔着镜片就跟下一秒要喷火似的。陆云迟肘尖撑在桌面上,双手十指松松相扣,姿态慵懒,语速也不疾不徐回应道:“葬礼上,节目上的第一眼。”对于过去,陆云迟从来都没有忘记,真正遗忘的人是木头。见陆云迟至少能坦诚回应,没有再说出些让人生气的话来,裴榆更憋不住心中的话来,决定一次问到底。“那你明明答应过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又说话不算话!”裴榆的怒火稍微消失了些,但依旧很旺盛。陆云迟眉眼微垂,发出轻笑,“葬礼,是你自己出现在我眼前。而节目上,跟我打交道的是裴语,又不是你,跟你有什么关系?”无赖!竟然还会钻两个马甲的洞子。这点其实是裴榆最为介怀的,少年时代的他们,以很难看的结果收尾。正因为太难看,陆云迟还发誓答应过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避免勾起他不好的回忆。这点裴榆本以为对方能做到,毕竟这五年都是很平静地度过,同时也开始遗忘当初那些让他窒息的回忆。但……现在陆云迟违背誓言,出尔反尔又出现了,并且还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的裴榆成熟不少,倒不会因为过去而感到太过难受,但跟陆云迟分别那天发生的一切,却还是会让成熟后的他坐立难安。太恐怖了……裴榆知道自己的口舌没对方流利,怎么也不可能在说话上占得上风,他没有继续跟无赖深究,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那陆盛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吧?”他还没有忘记当初在那个餐厅吸烟室听见的话,那两人的对话仔细想想,确实不像是没有依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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