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能去找闻稚了,这样闻稚就不用去面对那些恶言詈辞、赤口毒舌了。楼逍在别墅里待了整整一个月,就在他快熬不住的时候,转机来了,从小就照顾他的姆妈比他的母亲先心软,这个年过五十的中年妇女从楼逍三岁起就开始照顾他了,他将楼逍视作自己的骨肉,即使水土不服,可她依旧坚持跟着楼逍一起来到了这片她陌生的土地。当看见楼逍连自己做的饭都不再吃了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难受,楼逍求她帮帮自己的时候,她粗糙却温暖的手紧紧握着楼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的泪水。于是三天后,楼逍从二楼的楼梯上摔了下来,家庭医生诊断过后,被紧急送往山下的医院。他只在医院待了3天,在楼贞离开后,握着护照他背着仓促收拾好的单薄行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一路上他都在想该怎么想闻稚解释,要怎样才能让闻稚不哭,要如何才能求得闻稚的原谅。但很可惜,他的无数次预演没有一次用上,因为等他赶到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那个他唯一精心对待的闻稚消失了。楼逍不信,他找遍了学校的所有地方,没有闻稚,他的电话也注销了,微信更是再也没有回复过。他看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孔,有的同情、有的惊讶、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是赤裸裸的厌恶,他知道,他们就是这么看闻稚的,就是这么议论闻稚的,他们用语言扒光了闻稚的衣服,把闻稚扔到大庭广众中之下,然后再用眼光肆意折辱。他的闻稚就这么被欺负了,他不敢还手,也没力气还手,能做的只有仓促收拾着一切,然后狼狈的逃离这里,闻稚就这么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以此来惩罚他的姗姗来迟。楼逍找去了闻稚家里,往日布置温馨的房子已经变得空荡,楼逍在闻稚的房间了找到了唯一的物品,一个娃娃,他送给闻稚的娃娃,闻稚曾经告诉过他,它叫闻小稚。站在穿堂风刮过的房间里,楼逍终于明白了一家事情:闻稚把什么都带走了,唯独丢下了闻小稚还有自己。*关醒看着面前这个如同墓碑一般静静伫立的男生,他能想象到,这几日楼逍都经历了什么,校园里的流言因为他的回归又喧嚣尘上,但因为他的家世抑或是长相,他所经历的,不足闻稚经历的一半。关醒眼睁睁看着这个往日骄纵的男生如今变得沉默、暮气、满眼伤痛,心中又升起那种无比熟悉的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鹤禅渡呢?他想都不敢想,不过好在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背上书包走出学校,关醒看见了等在路口的鹤禅渡,两人一起往家的方向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关醒终于同鹤禅渡说话了。“鹤禅渡”“嗯?”关醒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们断了吧。”一语落下,好像时间也跟着停滞了下来,鹤禅渡许久的不说话让关醒不得不抬头看对方。在缓慢的抬头中,他先是看见对方勾着的唇,既而是那双黑沉如永夜的瞳孔,一眨不眨,席卷着他永生都被困入其中。他的脸缓缓凑到关醒面前,也低声着温柔着道:“珠珠,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感谢阅读第88章 分手==============关醒没敢,他只敢同鹤禅渡道:“去你家,我有话和你说。”他怕鹤禅渡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发疯。鹤禅渡挑挑眉:“好啊,那你好好想想,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一路上,关醒几乎是被鹤禅渡拽着走,他力气太大,关醒怀疑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对方卸下来,但关醒硬是忍着一声没吭,因为他知道鹤禅渡也忍着,他将对方骤然收紧的咬肌看的分明。门被推开,再被狠狠的摔上,震耳欲聋的声音给关醒的右耳带来短暂的嗡鸣。玄关处的灯没开,只有一点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散在地板上,鹤长渡隐在他面前的黑暗里,关醒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一双发亮的瞳孔,像蛇一眼,里面有一圈圈如迷宫般诡异的光纹。他并不松开关醒的手,逼仄昏暗的空间中,他的声音一点点逼近:“珠珠,你现在可以说话了...”他的语气慢条斯理,尾音有长长粘腻的感觉,像是蛇尾在地上拖行:“好好说,你想怎么样?”关醒趁勇气没有消失殆尽之前,冷静开口:“分手,我想我们分手。”瞬间,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蛇狠狠咬了一口,毒液迅速生效,他痛的发麻,关醒再难忍住:“鹤禅渡,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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