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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屹愣了一下,皱眉看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露出恍然的神情来,把书包放下了。但他没忍住,又转头盯着江珩看了会,江珩神情自若地吃着晚饭。
“什么啊你俩,打什么哑谜呢?”屈同方忍不住问。
白景屹喝了口水,把囫囵吞枣吃的饭咽下去:“顾云川是学生会会长。”
学生会学期初的全部门会议会有老师参加,全程还要照相和记录,相对而言比较正式。白景屹在卫生间里脱掉外套换上正装,走进会议室里没看见江珩,出来找了一圈,发现他在隔壁空教室里坐着打手游。
“珩宝,你不进去吗?”白景屹走上前问。
“进去能打游戏吗?”江珩没抬头。
“不能。”白景屹回答。江珩打得正投入,没接他的话,白景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又说:“宝,你经常等顾云川吗?”
“第一次等。”屏幕上出现了[Victory],江珩心情不错地放下手机。
“嗯……”白景屹坐在他身边,语气严肃地说,“别总是等他,谈恋爱的时候要把自己的姿态放高一点。”
江珩扑哧一声乐了:“小白你这都从哪听说的?”
“网上。”白景屹皱了皱眉,“你别光乐,我认真的。”
江珩收敛起笑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一边打字一边念:“小白恋爱宝典第一条,恋爱时不能……”
“小白恋爱宝典”一语双关,白景屹露出无奈的表情。江珩放下手机笑着看他:“行了知道了,我是那种让自己吃亏的人吗?开你的会去吧要迟到了。”
学期初的会议主要内容是各部门展示自己的计划表,每个部门限时三分钟,不到二十分钟便汇报完毕了。顾云川走上讲台准备进行简单地总结陈词,却一眼看见了江珩。哨兵没骨头一样随意懒散地靠在后门门框上,他的目光和顾云川对上,弯弯眼睛,勾起一个笑来,用口型无声地问:还有多久啊?
顾云川只说了两个字:“散会。”
“顾会长。”学习部部长拦住了顾云川,递给他一叠纸,“这是第一个月的考勤表。”
顾云川随手接了,两步走到江珩身边,还没开口,听见江珩说:“顾会长晚上好,你都忙完了吗?”
人影攒动,顾云川举起手中的那叠纸,挡住了光和窥探的目光,迅速地在江珩唇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而后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纸,神态自若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很可惜还没有。”
猫微微睁圆了眼睛,眼中夹杂着震惊和生气,耳根发红,愣神间被顾云川捉住了手腕带进隔壁办公室。
这间学生办公室面积并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堆放了几打文件,摆放得井然有序。
江珩嘴角耷拉,似乎在为刚刚被偷亲的事情不开心,顾云川凑上前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让你亲回来?”
“想得美。”江珩后退半步坐在椅子上,抬抬下巴,“快点干你的活。”
顾云川打开电脑,把会议文件拷贝上去。江珩手肘搭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翻看文件。没一会文件就拷贝完成了,顾云川拔下u盘,发现江珩紧盯着一张纸,神情严肃。
顾云川走到江珩身后,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了看,只见考勤表上赫然记录着「江珩9月缺勤7次,迟到10次」。
“我哪有迟到这么多次。”江珩小声嘟囔。
顾云川轻笑了一下,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笔,问他:“那是迟到了几次?”
江珩抬头看顾云川:“你可以随便改?”
“最终计算学分时参考的是录入到电脑里的电子版,而不是纸质版。”顾云川回答。他想到江珩刚刚喊他“会长”,心口微微发烫,拿起笔将“10”划掉,问:“江珩同学,你有一次走后门的机会,要不要使用?”
走廊上还有些许嘈杂,被唇齿相依时的啧啧水声掩去。狭小封闭空间里泛着潮湿的气息,被浓烈的信息素裹挟。南方的秋夜温度也不低,相贴的肌肤渗出汗水来。
江珩微微喘息,睫毛如翩飞的蝴蝶,一双眼睛如同浸了水的宝玉,泛着叫人目眩的光泽。他单手扯住顾云川的领带,把他从高位扯落,半跪在自己身前。
身处于此,顾云川也无半分窘态,低头在江珩露出的一截腰腹处落了一个鼻息滚烫的吻,惹得五感敏锐的哨兵双手扣紧了座椅扶手。他咬住江珩了低腰牛仔裤的扣子,灵巧地把它解开,和心上人兴致勃勃的性器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清晰可闻。顾云川抬眼看江珩,猫的目光似乎落在桌上,但并没有落到实处,透露着些无措。但他的欲望却很诚实,在顾云川的口腔里散发着属于少年人的朝气和热度。舌尖抚慰柱身,堵住湿润的马眼,双手揉搓饱满的小球,顾云川学什么都很快。江珩把身下人的领带缠在手上,无意识地往上扯动,有力的腰肢难耐地挺动一下,把自己敏感的性器送入了更紧致的包裹之中。柔软的挤压让他仰起下巴,喉结反复滚动,溢出一声低哑滚热的喘息:“呃啊……好紧……”
猛的深喉让顾云川咽喉发紧,他强行阻止了条件反射的送出动作,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这种感觉算不上好受,顾云川的眼角微红,内心却如同被填满了一半熨帖。拥有江珩的感觉安抚着那些藏匿在黑暗里的焦渴妄念。他渴望再深一些,再紧密一些,再给予他更多的疼痛。他像久旱的树,把根扎进了地心。
哨兵被向导的爱欲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低喘断断续续,胸膛剧烈起伏着,饱满的肌肉贴在白色衬衫上显出几分透明的肉色来。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文件上,瞥见熟悉的同学名字,好像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们在何处做着荒唐事。羞耻夹杂着隐秘的快感,让他鼠蹊跳动,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泄了出来。
顾云川做了简单地清理,伸手捏捏江珩通红的耳垂,安抚的话没说出口便听见了敲门声。
“有人吗?……太好了没锁!”门口的人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就要推门进来。江珩吓了一跳,低头看见顾云川领带被扯掉了,领口松散,嘴角发红,显然不是在干什么正经事的模样。当机立断把椅子向前推了推,将顾云川挡在了桌子后面。
“咦,江珩……?”一个男生向导站在门口,面露讶异,“你怎么在这?”
江珩并不认识来人,但他在学校里名气太大,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江珩赶紧坐直了身体:“我怎么不……咳。”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不对劲,带着情欲后的慵懒,低沉喑哑,连忙清了清嗓子,“我怎么不能在这?”
男生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耳根发红:“啊,我是来……”他看着江珩,有点语不成调。江珩的外形无疑是相当英俊的,此刻因为紧张而抿直嘴角,眼睛紧盯来人显得压迫感十足。但是他的眼角还有些湿润,鬓角汗津津的,配上锋利张扬的五官,显露出一种原始的、野性的、赤裸裸的性感来。
男生鼻尖嗅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只觉得腿软。他无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站住。”江珩喝住他。
男生对上江珩的双眸,一个激灵,老实停住了,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我是那个……来拿东西的,顺便找一下顾会长。”
“他不在,东西没有,你可以走了。”江珩只想赶人。
“这样啊……”男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没有要走的意思,“那,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呃!”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脸色发红,呼吸不畅起来。
江珩微愣,他可以看见粗壮的精神触手死死地缠住了男生的脖子,利刃般的精神利剑猛地向男生的大脑刺去。
“顾云川!”江珩回头看见站起身的顾云川。
顾云川的表情非常冷静,镜片后的睫毛都没有一丝颤动。
“你会杀了他,顾云川,住手。”男生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江珩按住顾云川的手腕,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
男生摔落在地,弓起身子剧烈地咳嗽着。
江珩感到手上被溅到的血液烫到灼人,他松开了顾云川的手腕。顾云川的左手握着桌上的裁纸刀,右手手臂上有一道鲜红的划痕,正往下滴着鲜血。疼痛勉强帮他找回理智。
江珩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没来得及阻止。
顾云川伸手抹掉了江珩手臂上被溅到的血液,轻声说:“对不起。”
江珩看了他一会,转身来到还伏在地上的男生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能自己起来吗?跟我去医务室。”
男生点点头,艰难地站了起来。
夜色中虫声希希,像从遥远故事里发出的回音。江珩路过那盏坏了的路灯时在想,都没有人报修这盏灯吗,从上学期坏到现在。他看见小路尽头的顾云川,大概是跟着自己来的。
江珩走上前,把手上的绷带和酒精递给顾云川。顾云川包扎伤口依然熟练。
“你有看医生吗?”江珩问他。
顾云川回答:“有。”再次出现自残的想法之后,顾云川立刻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害怕这份不正常的独占欲会伤害江珩。
“是为什么呢,太喜欢我了吗?”江珩继续问。
“是还不够喜欢你。”顾云川抬眸看向江珩的眼睛。他的猫比他想象得更加善解人意。“如果足够喜欢你,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江珩轻笑了一下:“怪不得。你今天忘了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耷拉下嘴角,“给你十秒,想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顾云川把糖塞进江珩的手心里。
江珩没接,然后火速数完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耸了耸肩:“很遗憾,顾云川,你失去了一次送我糖果的机会。事不过三,否则你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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