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担忧惧怕稍稍平复,苏永悦抬头看向自己的汉子,抬手拨开他沾在脸上的发丝,落在他颈边轻碰了碰。
指尖沾染上一丝红色,仿佛要被灼痛了一般,先前的伤还未好透,现下又是添了新伤。
无需他对自己说什么,余峰便能看懂他眼底的心疼,将他那只手握住放在脸颊上轻蹭蹭,摇了摇头,不疼。
骗子,苏永悦才不信他,想瞪他一眼,却是没能舍得,低头又埋进他的怀里,身体带着颤抖,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余峰拥住他,抬手放在人的脑后顺了顺他的头发,抬眸时,对上一双冷然的眼睛,他一顿,微沉下目光。
余竹文任官衙缚住自己的双手,面上没有落败的颓然,与人对视良久,方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对方先前一看到他便很紧张,显然是早已察觉,他不明白,自己哪里留了破绽。
轻叹了口气,余峰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反问了回去,官衙来府上那日,大哥没来过我的院子对吗?
你去问余松谚了?
看着他点头,余竹文勾唇冷笑,歪了头看他,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
余峰摇头,怀里的人抬眸看他,他对人一笑,道:我受伤那日未有下人看到你出门,但你却最晚到我房里,身上带着街边小吃的油烟味。
余竹文抿紧了唇角没再开口,他未曾想过对方竟心细到这种程度,避开人出去本是为摆脱嫌疑,没成想竟留了破绽。
怀疑之后余峰便托官衙调查,自己也留意许多,果然发现诸多疑点,这才有了今日欲引他再次出手确认的想法,只是对方却是打了別的主意跟到这里来,是自己大意了。
既然已经输了局,余竹文也便不再多说,最后看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垂下眸子沉默着被官衙带走。
此时放松下来,余峰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湿又脏,双儿这般贴着他也被沾上些,脸颊上还蹭了血迹上去。
将人推开些帮他拢拢斗篷,用尚还干净的手背蹭去脸上污迹,面目柔和了下来,永悦方才很是勇敢。
听他这般说苏永悦微愣,反应过来他所说应是自己挣脱之事,刚想露出笑容,额头却是一痛。
弹了他一个脑瓜嘣儿,见他吃痛皱眉,余峰又摊开手掌帮人揉一揉,叹道:虽是勇敢,却太过莽撞我很担心。
被他不由分说的弹了这么一下,苏永悦自是不服气,刚抬眼瞪过去,又被他的话软了心肠,抬手覆上汉子的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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