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房门打开。
衣衫不整的超高校级的画家揉着眼睛,看着门外的二人。
“——小情侣一起来叫人吗?”
“不、那个,不是……”幸运慌忙地否定。
“只是顺路来叫人而已。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预言家补充解释。
“这么一说我也确实饿了啊……”画家伸了个懒腰,“毕竟忙了一个下午。”
“忙了一个下午?”
“对啊,画画。我这种非职业的画家,当然是靠灵感吃饭的。”画家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画画?
“所以,那个,之前电竞选手来叫你……”幸运的侧重点和预言家的不大一样。
“叫我?好像是有。当时正画画呢,太烦了我就没理。”
预言家和幸运同时苦笑一下。
——这也是所谓“幸运”吗?
——用运气来解释有道理,但用才能来理解就太超出常识了。
——“幸运”真的能作为一种才能存在吗?
预言家苦笑的内涵是这个。他不清楚幸运的苦笑是指什么,那可能只是一种带有幸运风格的礼节性表示。
“那我去叫催眠师了,你们两个先去餐厅吧。”幸运很自然地收起刚刚的苦笑,往食堂的反方向走去。
预言家举了下右手前臂,表示“再见”。
这个一样算作是礼节性的表示。
等到幸运走远,画家才扭头问道:“你让她一个人去催眠师那里,不担心吗?”
“你真以为我和她是男女朋友?”预言家皱眉,“走吧,去食堂。”
“但是催眠师不是一个危险人物吗?你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去和催眠师接触?”画家把双手手指叉在一起,掌心朝外,向提前伸展。
“不要说得好像是我命令她去的啊。”
“差不多一个意思?”
“明显不是。”预言家很直接地岔开话题,“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怎么看催眠师?”
“危险人物啊。我说过了。”画家揉了揉眼角。
“那你让幸运一个人去,你就放心了?”预言家把之前画家的问题甩回给画家。
画家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当然放心,她可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对吧?”
“……你愿意这么解释就这么解释吧。”
——超高校级的催眠师。
——以“危险”来形容她应该是不错的。在刚刚结束的案件中,她就扮演了“教唆犯”的角色,诱使锁匠犯罪,造成了第一起案件的惨剧。
——【“人这种东西有时很有趣,有时却又太无趣了。啊,不要把我和那边那个莫名其妙的画家混为一谈,我对艺术可不感兴趣。我只是一介愉快犯而已。”】
——在学级裁判场上,面对质问,催眠师给出了这种不能算作答案的答案。
——在眼下被囚禁的情况下,还做出了这么不合理的疯狂举动。说她是传闻中的什么“绝望残党”自己说不定都会信。
“正好,”预言家把语气放平缓,“关于催眠师……她说她和你完全不同,你是怎么想的?”
“高中生为什么要思考这种问题?如果是中二,我建议你孤独地中二比较有逼格。”画家一句话噎了回来,没有打算好好回答预言家问题的意思。
食堂的入口就在面前。
预言家本来还想用更直接的问题追问的,在看见食堂入口的时候却也失去了继续这莫名其妙对答的兴致。
预言家的沉默让画家很是受用,她以某种节奏轻点着头,可能是在哼歌。
步入食堂的一刹那,食堂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呦,又有两位过来了啊。”
循声望去,那个惹人厌烦的面孔似笑非笑地朝向自己这边。
面孔的主人——江之岛奇运——正坐在餐桌旁,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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