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部处刑?”雾切响子皱眉,“演绎部的处刑内容是对这次一系列案件的再现。而画家被天才方绑架的时间还在电竞选手遇害之前,她不可能未卜先知把处刑的内容画下来。更别说演绎部成为‘学级裁判的目标’是有一定偶然性的,她怎么可能知道演绎部会是凶手。”
【有没有可能这些画全都不出自画家之手呢?】解谜家写道。
“嗯?”
【既然画家不可能画下这个,而画家又从未在我们眼前展示过她的画技,那么可不可能“超高校级的画家”实际上不具备绘画的才能,这些画也不是她画的呢?】
“是有这个可能。”剑道家托腮,“黑幕伪造出画家的才能潜入我们之中……”
“不,画家有才能与否并不重要。”雾切响子摇头,“如果有其他人作画,如果画与处刑是同步设计的,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演绎部处刑以外的处刑稿为什么会存在’。”
“嗯……”
“先走吧,去下一间才能研究教室。”
……
……
下一间遇到的才能研究教室是预言家的。门上画了另一扇门。
试着开锁,但打不开。预言家没死,因此他的才能研究教室只有他本人才能打开。
再下一间是演绎部的。
她的才能研究教室非常普通。但准确来说,缺少点作为“才能研究教室”的超现实感。
房间不大,几张小孩戴的便宜面具、十几本演戏相关的书、一些著名演员的自传、表演和摄影的教材、一张桌子,上面贴了不少照片。
雾切响子抽出书本,每本书都不是新的,有明显翻看过的痕迹,甚至还有些笔记和批注。
——批注的字迹基本一致,可以看作出自同一人之手。
催眠师仔细看了一遍照片,说:“这些照片上都有演绎部诶。”
“是吗?”剑道家和弓道家都挤过去。
“喏,你看这里……基本都是登台表演的照片啊,还有点电视电影剧照的截图。”
解谜家摘掉手套,拿起一张照片,对着灯光查看。
照片不像合成的。应该是真实照片。
“与其说演绎部的才能研究教室,不如说单纯是演绎部的房间呢。”催眠师环视一圈,道。
“只是单纯展示了演绎部过去和生活记录的房间吗……”雾切响子也有点不解。
解谜家用手指轻抚相片表面。
——这间才能研究教室像是在极力证明“演绎部具有超高校级资格”一样。然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般来说越是极力证明,就越是未得到充分的认可,换言之就是“演绎部不具备才能”。可演绎部她本人又不是黑幕,不存在作为无才能的人混进来的可能性。
——这么说来演绎部先前表现出了什么才能吗?
解谜家一阵苦想。想不起来。先前她自己压根就没怎么注意过周围人的细节表现。
——好麻烦,问题都绕在一起了。演绎部、预言家的黑幕身份、画家研究教室里的古怪表现、雾切响子的身份与她表现出的不同的记忆认知。更不要说还有诸如天才方的实际行为这样的零碎谜团。
——解谜的原则是“谜题”。题目不明确就无从着力,无法结束,即不可解。比如现在,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疑点认为是“同一事物的不同侧面”,或许它们只是“不相干的独立谜团”,各有各的答案。
——……对了,还有“虚拟现实”一事。自己曾从预言家的嘴里问出“天才表示这个世界是虚拟现实的”一事。这点还没有告诉过大家。
——好麻烦!
换在以前是铁定不会牵扯进这种鬼状况里的,“超高校级的解谜家”不会去解现实生活的谜题,这是她的生活法则。
不习惯、反感、精神疲劳。这样下去思维效率不见得比普通人高。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有许多人死去了,危机还潜伏在身边,旁人无法完全信任,有些事情或许只能由自己来做。
“喂解谜家,别发呆了,去最后一间才能研究教室吧。”剑道家招呼。
解谜家点点头,放下照片,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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