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部,她的死究竟算什么呢?”弓道家说。
休息室。弓道家、剑道家、催眠师、解谜家、雾切响子正聚在这里。
雾切响子显得不太合群,她默默摆弄她的黑白平板。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
讨论的主题本应是最后被黑白熊拖走的预言家,或是不速之客雾切响子。然而大家很有默契的避开了这些话题。
“事态都发展到了那种地步,她为何要去杀人呢?”弓道家又叹了口气。
其实弓道家想说的不是“为何要去杀人”,而是“何苦要去杀人”。
不论是这起犯罪的过程还是这起犯罪的结果,都带有一种滑稽感。演绎部最终害死了她自己,以学级裁判处刑的形式。没必要这样,何苦呢。
“如果最后她没有受江之岛的挑唆,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剑道家道,“虽然由我这个杀人未遂的犯人来说有点奇怪,但这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倘若演绎部在“一念之差”之后决定不对电竞选手下手,倘若演绎部没有“鬼迷心窍”想到杀人——她本来就不必杀人的——或许之后的一切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一群杀人犯吊唁另一个杀人犯,也太怪了。”催眠师插嘴,“我还挺感谢她的。从结论上说,是她破坏了天才他们的计划,某种意义上是救了我们一命。”
“这份巧合中也掺了江之岛的幸运吧。”弓道家说。他摸了摸他自己身上的伤口,那是在学级裁判时被“冈格尼尔之枪”擦破的,伤口不深,已裹了纱布。
剑道家张开手,再握拳,道:“演绎部会在一时冲动下做出那种举动,也是江之岛奇运的缘故吧。是他的‘幸运’。”
“可是由他的‘幸运’抵达的微小可能性,算是他的责任吗?”催眠师反问。
“你是在替他开脱吗?”剑道家的脸上露出不满。
“我替一个死人开脱干什么。”催眠师一扬下巴,“不管是一时兴起的冲动杀人还是有计划有觉悟的犯罪。究其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觉得不一样哦,教唆犯。”剑道家脸色更难看,“之前窃贼被逼到犯罪,其中就有你的功劳啊。第一次学级裁判我就投了你一票。”
“但我可和这次的事件没半点关系。”催眠师针锋相对,“要不是你给演绎部提供了下手的绝佳机会,她就算‘一时冲动’也不可能酿成恶果。”
“你……”
“还是说,你想把你自己的行为都赖到江之岛奇运身上去?”
“好了好了都别吵。”弓道家介入、叫停,“‘幸运’这种才能性质特殊,凭我们一时半会也聊不出结果的。”
“——我有点想说的话。”雾切响子举手。
解谜家率先看向这位紫发侦探。
其他人也都静下来,各自抱持着微妙的感情等待侦探说话。
“关于案发前的杀人预告。”雾切响子道,“站在现在的角度,你们觉得是谁留的?”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江之岛吗?”剑道家反问。
雾切响子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天才方自然不可能。他们的杀人计划是利用了分尸的杀人预告。囚犯方在关键时刻被限制住了,只有催眠师有相对充足的犯案时间。剩下的人里,排除已有明确杀人意向的弓道家和剑道家。还剩预言家、画家、解谜家、催眠师、演绎部、江之岛奇运六人。”
“其中黑幕倒是占了半数。”弓道家咧嘴,“所以呢?按你说的站在现在的视角,杀人预告明显是黑幕方用来刺激我们犯罪的吧?”
“没错。杀人预告全是江之岛奇运留的。目的也是刺激超高校级学生们犯罪。当然,手法上也非他莫属。”雾切响子顿了顿,“但是,杀人预告有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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