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哲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个娘娘腔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他嘴巴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选择了静观其变。
“哪里来的孙子,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本少爷可不管你是什么王春王冬,若是不长眼,连你一块收拾了!”
见有人竟敢强行出头,苏霸顿时便火冒三丈。
大言不惭!真是大言不惭啊!
王春气的浑身哆嗦,一脸幽怨地盯着苏霸。
自从净身入宫,干了太监这门十分有前途的职业,又有自己干爹罩着,谁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在咱家头上拉屎拉尿了!
太监都是十分记仇的,王春算是恨死了苏霸,牢牢地把这张油头粉面的胖脸给记在了脑海里。
“大胆!连咱们东厂的弟兄都敢抓,嫌活腻歪了吗?”
王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吼道。
噗!
王春发怒,甚至报出了东辑事厂的名号,但是听到这个恐怖的特务组织的名字,非但没有人害怕,所有人反而都乐不可支起来。
“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东厂的人?”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现在是个娘娘腔都敢冒充东厂的公公了?”
“你若是东厂之人,那我还是西厂督公,压你一头!”
……
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就连那些被苏哲砍伤之人,都一边哀嚎,一边捂着肚子,笑的满地打滚。
“你是成心来逗本少爷开心的吗?要不要本少爷赏你两个子儿?”
苏霸笑的眼泪打转儿,又指着苏哲,不阴不阳地说道:
“照此说来,这个持刀歹徒还是你东厂密探不成?”
啪!
苏霸话音刚落,便感到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狗日的,竟敢打本少爷!”
苏霸瞬间便暴跳如雷,刚想发作,突然发现对方手中举着一块铁制腰牌。
刚才这个死娘娘腔便是用腰牌打的自己。
苏霸已经准备发火了,可他突然感觉气氛十分诡异。
刚才还一片哄笑嘈杂,可是在顷刻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他回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他们浑身颤栗,两股战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唰!
瞬间,冷汗顺着苏霸的额头滑落,弄花了他脸上的妆。
但他却毫无所觉,甚至连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感都忘记了。
在看到腰牌上面“东辑事厂”四个大字之后,苏霸心里便猛地一个“咯噔”,变得心乱如麻,六神无主起来。
东厂臭名昭著,甚至比锦衣卫更加可怕,在民间,东厂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
招惹上了东厂,谁也无法淡定,因为只要一想到血腥弥漫的诏狱,便能让人毛骨悚然。
“小畜生,你现在还笑的出来吗?”
“你不是要收拾咱家吗?怎的还不动手?”
“连咱家干爹的人都敢动,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
啪啪啪!
王春每说一句,便用腰牌在苏霸的脸上抽一耳光。
铁牌拍在脸上的感觉,苏哲在一旁光看着,都觉得疼的慌,这太监可真够狠的啊!
十几个耳光下来,苏霸早已是耳鸣目眩,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当然,即便没挨这十几个耳光,他也很像猪头。
唯一的区别就是,先前他若扮演猪八戒,还需带上头套面具,现在则完全不必多此一举了。
太监本就身体孱弱,王春刚才下了重手,现在早已是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等到恢复些气力后,王春才尖声尖气地嚷嚷起来:
“你们跪在这里等死吧?还不赶紧放开咱家的兄弟!”
“是是!”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班头,比较却一脸的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地去给苏哲去了手镣和枷锁。
其实刚才在王春自报家门之时,所有人都一脸不信,但苏哲却深信不疑。
昨日他便发现王春古里古怪的,正常男子都会蓄须,可王春的脸上连根胡子茬都没有,这就值得深究了。
但他昨日并未想太多,直到刚才才恍然大悟。
此刻,重获自由的苏哲,第一句话便是:
“王大哥,昨日我便觉得你并非常人……嗯……哈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王春此刻哪有闲情逸致跟他耍嘴皮子?
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苏哲带到王岳面前。
“苏兄弟,实不相瞒,哥哥我此次前来是受人所托,有一位大人物要见你一面,你现在立马跟我走。”
王春苦着脸说道。
“不急于一时。”
苏哲摆了摆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接着他突然转向班头,笑眯眯地问道:
“刚才是你给了我一耳光吧!”
嗡!
班头瞬间头皮发炸,冷汗淋漓,如同春雷在耳旁炸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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