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含笑离去,凤灼华当即一卷身上裹着的狐裘披风,也不管这处是不是睡榻了,便缩着身子往里头翻去。
等翻进最里边后,又闷声闷气对着晏昭廷道:“既然有人伺候,驸马爷不愿,那么驸马自己动手换了药便是,本宫想来以驸马在战场上的功绩,区区这般小伤定不是问题。”
凤灼华这气话后,屋子里头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去的时候,她却身下一轻,被人轻巧的抱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被人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头。
狐裘、外衣……直到剩了贴身的亵衣裤,那人才抬手扯了锦被把她给包裹了个严实。
床榻微微一震,本在身旁的似乎起身离去,当下凤灼华心头莫名一空,却是不一会儿,她竖着耳朵听得了一旁的洗浴室里头便传来了阵阵水声。
……
心头渐松
后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凤灼华睁开了眼。
却是见得晏昭廷这时已靠在她身旁的床榻上头,手里头正翻着一本也不知他从何处摸出来的画本子。
凤灼华目光一顿,却是见得他浑身泛着沐浴后的水汽,那脖颈处前头结痂的伤口,这时候又泛出了丝丝鲜红的血迹,更是把雪白的亵衣衣襟处染了点点鲜红。
当下心头一悸,凤灼华有些生气的瞪着晏昭廷:“驸马这是何意?”
何意?
晏昭廷却是靠在床榻上头,头也不抬的翻着画本子,声音略有些寡淡:“如殿下所说,以臣当年在战场上的功绩,区区这般小伤,那自然是不用费心处理的!”
这语气这表情,凤灼华蜷缩在被子里头,心头不可避免微微一悸。
她忍不住抬眼望向晏昭廷:“驸马这是起了性子,生本宫的气了?”
晏昭廷嘴角一抿,却是盯着那话本子不作答话。
……
终于,许久后凤灼华扯过一旁的狐裘披在身上,起身便
要下床。
这时候晏昭廷才目光一动,看向她:“这夜深露重,殿下是要去何处?”
去何处?凤灼华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晏昭廷:“本宫去‘更衣’驸马也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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