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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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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她,几乎所有人的女人眼底都铺上了一层惶恐。

观亭月:“江流!”

话才出口,那少女就迎面撞到一堵肉墙,老天爷可能看不惯她走路不长眼,存心要治治她,这一磕着实狠重,险些没让下巴脱臼。

江流给碰了个眼冒金星,伸手捂着侧脸抽凉气,却莫名发现自己身体腾空了——她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

观亭月在十丈外陡然刹住脚。

彼时正值日夜交替之际,是黎明前最沉寂的时候,漫天星辰与弦月成了山林里唯一的光源。

只见那淡薄的清辉之下,连通山外的洞口被一团乌漆墨黑的影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对方单手擒着江流,缓缓直起背脊,一身玄甲反射出冰冷的月光,照在刀疤纵横的脸上,连笑容都显得格外狰狞。

看来者的装备,观亭月猜他或许是石善明手里的一名参将,不上不下的那种,专适合给人当打手。

“还以为是绥狗的鹰犬们找来了,闹得大家伙儿剑拔弩张,疑神疑鬼的,原来是一群不听话的小耗子。”

刀疤脸慢条斯理地叉腰。

“真是对你们太好了,有吃有喝地供着,一个不留神,还让你们找到暗道逃出来。”

双方实力过于悬殊,那头的人虽多,到底都是女人,在他眼中就跟送菜的一样。

“要我说何必搞什么‘山贼绑匪要赎金’的麻烦事儿,直接捆着人挨个进屋子里放白骨枯不就行了。早死晚死,反正也是个死,将军这人啊,哪儿都好,就是太小心了。”

周遭并未瞧见其他士兵,刀疤脸应该是在附近巡守,碰巧听见声音才撞上她们的。

“好好告诉大爷。”他上前一步,“男牢里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们放走的?”

妇人们眼见他靠近,忙哆嗦着朝后退。

观亭月抬手将几个女孩儿掩在自己背后,方晴的手紧紧拽着她的袖子,险些把大半条衣袖扯掉。

她没功夫理会,余光却瞥向洞外,总觉得林间风声萧萧,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人。

刀疤脸对女人们的反应甚是满意,他的长相不敢恭维,品行比长相还要粗制滥造,是个彻头彻尾的猥琐小人,这会儿看一水儿的姑娘都落在自己手中,不禁得意忘形。

“要我说,你们那些汉子个个歪瓜裂枣,弱不禁风的,跟着他们能有什么好?还不是成天吃糠咽菜,日晒雨淋。”

他借着一星半点的夜色打量面前的女子,视线落在观亭月脸上,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以前没仔细看,原来你们中间也有不少模样标致的。”

“不如这样,若有人愿意服侍本将军,现在便站出来,我保证她今后吃香喝辣,更不必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等着去喂毒药。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刀疤脸这话貌似是叫人自愿,但事实上也知道不会有哪个瞎了眼的肯搭理自己,于是自娱自乐了一会儿。

“没人吭声?那我可自己来点了——”

他忽然想起手里逮住的小崽子,便把江流往上提了提,拎到眼前。

“我瞧着,这女孩儿就不错,嫩是嫩了点儿,长得还挺清秀的嘛。”

方晴担忧地惊呼出声。

他却像挑拣瓜果菜肉般将江流上下品评了一番,继而伸手去摸他的面颊,“啧啧,十五六岁的姑娘皮肤就是滑,倒可以再养上几年,说不定也能长成个貌美佳人……”

一众小女孩见状都吓坏了,连观亭月也微微颦起眉。

石善明手下的将士驻扎在这大山之中,想来日常起居不会细致到哪里去,这刀疤参将也不知多久未曾好好洗涮自己了,浑身一股难以言喻的味儿,熏得江流直犯恶心。

他摸完脸还不算,发现对方反抗不怎么激烈,手指越发无耻地滑进了衣衫里,眼角眉梢全是一副下流之相。

几个妇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又苦于无能为力,急得直咬唇。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告诉哥哥,哥哥我会疼你的……”

刀疤脸正肆无忌惮地调着情,忽觉指尖手感有些不对,他好似摸到一块圆中带硬的物体,十分有弧度。

参将疑惑地拿到眼底下一看——掌心里躺着个灰不溜秋的馒头,可能历经过不少风吹雨打,此刻已经快干成饼了。

“这是什么?”

他颇有求知欲地认真专研起来,江流趁此时机,骤然发难——她双腿借力一撑,勾紧对方的脖子,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平生力气打了个旋,愣是将刀疤脸的头活生生扭到了背后。

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后者甚至哼都没哼出音,便捏着那个干瘪的馒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满地的烟尘都让这魁梧的大块头溅起三寸来高。

江流轻轻巧巧地落到地面,顺手把怀中的另一个馒头也掏了出来,恶狠狠地往他脸上一摔。

“老子是你爷爷!”

他将适才被这王八蛋弄乱的发髻扯开,索性麻利地扎成一把,胸前一马平川。

说来也怪,他束发后身姿忽然就挺拔起来,衬得五官棱角分明,尽管还是穿着女装,瘦弱的四肢却越瞧越有些坚韧的味道,反而不太像冷漠秀气的女孩子,更像个清俊少年。

后面的妇人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惊呆了,惊完了又盯着地上两团馊掉的馍馍,脑子半晌没转过弯。

观亭月适时轻咳一声,“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是江流,我男扮女装的弟弟。”

她有意顿了顿,颇为好心地留时间让众人消化,“事出突然,没来得及解释,还望各位见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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