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杉毫不客气地点头：“是啊，我现在感觉自己非常幸福。对了，你试探家长试探地如何了？”

“我自我感觉还行，但是我家那位……对了，他叫程越，程序的程，越野的越。我给他说了我想和家里出柜。他拦着我让我不用着急。”周方宁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可是我怎么感觉他是完全不想让我出柜呢？难道我们两个人一直做地下党吗？这样的关系能长久吗？”

一连三个问句，卫明杉感受到了周方宁的迷茫，正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周方宁又立马摇头道：“我不该这么不信任他的。”周方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卫明杉道，“你和宫学长这周六有空吗？我感觉他最近有心事，有些不开心，说不定去漫展逛逛就开心了。还有你和宫学长能来的话，能不能麻烦让宫学长穿成女装？”

卫明杉一脸莫名其妙：“你和他去散心，为什么叫上我们。而且还特意要求泽玉穿女装。”

周方宁道：“人多热闹嘛，反正漫展男男女女不去厕所谁知道真实性别。再说了，我看这学期宫学长已经换回了男装了，我看学校论坛很多帖子都在感叹虽然现在的宫学长也很养眼，但也很怀念他穿裙子的样子。难道你不怀念吗？我倒是很喜欢我家程越穿女装的样子，加上他那暴脾气，让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反差萌。”周方宁摇摇头叹气道，“可惜他不愿意穿。”

这倒说到了卫明杉的心坎上，自从确定宫泽玉全戏装上台之后不会有特别强烈的应激反应之后，宫泽玉日常出行也换成了男装。不过他很喜欢给宫泽玉换装，一直男装的话有点可惜。

于是他也没有多问，就同意了周方宁的要求。

等到了周六，卫明杉给宫泽玉换上了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齐腰襦裙，又帮他梳了一个复杂的古装发型，力保将自家男友打扮得仙气十足。宫泽玉则一脸无奈又纵容地随着他折腾。不过这次，卫明杉也没有放过自己，他也换上了男式汉服，还准备了假发，只是没有化妆。

等他们来到漫展现场的时候，周方宁他们已经到了门口。

卫明杉和宫泽玉看到周方宁的装扮一时不敢靠近，他们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不需要再加入一个人让他们吸引他人目光的威力加倍。

周方宁和程越大概是cos了一对动画里面的人物，但问题就在于周方宁那面目硬朗个子高大的形象居然化妆成了女高中生的样子，虽然已经尽力用化妆来掩盖违和感，但还是颇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无论卫明杉如何想要装作不认识周方宁，但他已经看见了两人，正在朝他们招手。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走进了周方宁他们。在他们两人的身高下，周方宁的个子也不是那么显眼了。

周方宁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们来了。我总算知道被看杀是什么感觉了。”

卫明杉则一脸无语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打扮……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