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皱成了苦瓜,“有些事的确存在,我也知道,但我不能说我知道,是罢?”
更何况还是告诉余淼。
她可还不如程明他们可靠呢,告诉了她,都用不着过夜,马上就全网知道谁谁是某当红女星的金主了。
到时候粉丝来杠:“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别瞎逼逼!莫cue我家姐姐!”
然后她再装作无辜着急为自己辩解的模样,来一句我是听余舒曼说的,她就是圈内人!
好么,她惹祸上身被粉丝拉出来鞭尸了,余淼倒坐收渔翁之利,事后再假惺惺的跟她道歉,拉着她的手哭嘤嘤的求她原谅,她毫发不伤,自己倒里外不是人。
章敏要整她,连严荔都不可能保她的。
明程听完她的心路历程,赞许的点点头,“还不算傻到家。”
她要真连这点都分不清轻重,趁早别混娱乐圈了,不然早晚得罪哪个不好惹的踢到铁板,要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他不介意在背后帮她扫尾,但这种事,能免则免。
余舒曼皱着鼻子嗔了他一眼,“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余淼是朵小白花?”
就算余淼性情胆怯了点,那也不是傻子,更何况她能考上国外的大学,就证明她智商绝不成问题,她现在这样做,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的优势罢了。
会哭,会委屈,最重要是会在人前示弱,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认为这样的人无辜,就算做错了事应该也是无心之失,他们也不想这样的。
反而是余舒曼这种嘴笨的,吃了亏还肯自己咽下去的,一旦不愿意原谅他们,就会被衬得格外咄咄逼人。
明程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她,“我是怕你吃亏。”
他的声音温和,似乎还带着一点无奈的宠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成这样的。
余舒曼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点,“……什么呀,我很聪明的好吧?!”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觉得她嘴硬的样子比从前的一本正经要可爱太多。
余舒曼捏着耳垂,眼神有些慌乱的看了眼吧台,见徐路湫和陈媛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没注意到这边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见她不好意思了,明程才慢慢收住了笑,然后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我听说余太太过几天要办五十大寿?”
余舒曼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是有这么件事来着,她又要跟冯导请假了。
隔几天就又请假,她都有点心虚。
“是打算在这次宴会上正式对外介绍你?”明程眉头一挑,虽然是问句,但他的神色却笃定得很。
余舒曼嗯了声,“妈妈说让我叫朋友一起去玩,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要请谁,你要不要去?”
她的神色有点落寞,也有点为难,不难想象得出,她的熟人中,有的人不适合去,有的人又不想去。
明程心一软,差点就要同意了,可是他目光一转,仍然狠着心拒绝了,“我就不去了,你万事小心。”
“……好哦。”索性余舒曼原本也没想着他会同意,也就没失望了。
外头刮来一阵大风,天气预报说南海洋面上生成的台风不日将给容城带来影响,又要接连几天的疾风暴雨了。
她突然想到程明是京市来的,于是好奇道:“程先生,你以前见过台风么?”
京市地处北方内陆,沙尘暴和雾霾常见,但台风应当不多,至少余舒曼没听说过京市遭受台风侵袭的新闻。
容城倒是多见大风,“先是憋着雨,天阴沉沉的讨人厌,然后下雨,有时候一阵雨过了天就放晴,有时候连续好多天都阴天有雨,要是台风正面登陆了,就会听到外面呼呼呼的声音,花盆啦晾衣杆啦衣服啦吹得一地都是,厉害点的时候大树都吹倒,广告招牌哐哐往下掉,我念书的时候有一回,人家停在楼下的小汽车都叫大树和电线杆子压塌了。”
她以为程先生没见过呢,形容得那叫一个仔细,连她们晚上拖桌椅来堵门挡风都说了,“半夜停了电,我们就躲在各自的床上聊天,讲鬼故事,辅导员来巡查宿舍,把我隔壁床的姑娘都给吓哭了……”
那些都是学生时代的事了,后来同寝室的四个人,一个留校当辅导员,两个回了家乡考公务员进了宣传部门,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娱乐圈摸爬滚打。
除了室友之外,她们那一届的校友也有发展地好的,但她不会来事儿,和人家也不认得,更别提人家肯提携她了。
明程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等她说完了才道:“原来是这样的么?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你果然没见过。”余舒曼觉得自己可太有先见之明了,登时就得意起来。
明程望着她,笑意从嘴角爬到了眼底。
他其实是见过的,还不止一次。去出差时到了沿海城市,夏日台风多发,他也遇到过,只记得几乎是在十秒钟左右,狂风大作,天空迅速的暗下来,地面上能吹动的东西都被风卷了起来,往一个方向呼啦啦的飞去。
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倾盆大雨当头浇下,几秒钟之后就是一大片水帘。
紧接着狂风大雨混和着雷声在席卷整个天地,声音非常大,等到风雨都停了呢,城市就要迎来抢修抢险了。
他就只能待在酒店,有点无聊,但也无可奈何,总好过堵在机场只能焦急的等待。
可是余舒曼的体验是和他不一样的,那样的回忆里竟然生出了几分趣味,好似那不是一场自然灾害。
而是与故友之间为数不多的珍贵回忆。
他笑着看着她,“这次好像不在容城登陆?看来我是看不到了。”
“来了有什么好的,怪麻烦的。”余舒曼眨眨眼道。
哈,他还以为她说得这么起劲,是还想再见一次台风呢。
明程失笑,换了个话题,“你礼服和首饰准备好没有?”
余舒曼一愣,“以前就有,还能穿呢。”
明程看着她明显长长了的刘海,面色很复杂。
“你怎么能这样不争气?衣服首饰那都是女人家的战袍,是要上战场的,豪门宴会,谁会戴穿过时的衣饰?”他说着,狠狠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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