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今天全是自己作孽。

“可心……”唐先生的手捂着半张脸，偏头看唐可心这儿，抿了抿唇，再抿抿唇，痛苦的开口说：“对不起，爸爸真对不起你。”

“脑梗是情绪激动时发作的。你还是小心点，不用太激动。现在我已经没那么在意你，也不想你过于激动。”唐可心说着，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身旁。

唐先生心情复杂的端起水杯，缓缓的喝了一口，然后说：“可心啊，对不起。爸爸这次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你说说……你小时候还是那样小小一点呢，现在就突然变得这么大了。爸爸真的是……”

“爸爸，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再提这件事。”唐可心平静的开口。

唐先生听她还愿意叫自己爸爸，抹了把眼泪，握住她的手，“好，我不提了。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不好？”

“你对不起柳如风，出院之后，就听柳如风的安排吧。”唐可心说。

唐先生微微蹙眉，看向柳如风那边，有些犹豫的说：“柳如风要是杀了爸爸，怎么办啊？”

唐可心笑了笑，“那也是爸爸欠他的。当初他应该拥有幸福的家庭，可是爸爸却亲手毁了。所以……爸爸应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对不对？”

“对，是我造的孽，我应该……我应该自己认。对不起啊，柳如风。”唐先生此刻的道歉是有八成真心的。

柳如风听得出来，但他仍旧不想接受，他直说：“别以为这样，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就可以不在乎。”

“我……”唐先生摇头轻叹，错了，他终究还是错了啊。

“你好好保重身体，能活着，就别再糟蹋生活。更不要做伤害柳如风的事。你对我做的那些，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柳如风这里，你没有权利要求他给你百分百的善良。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唐可心继续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