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心一沉,一名术士不管再怎么厉害,力量也没有大到能左右这么多人命,这时候他口中的这个“办法”就很值得考究了。果不其然,赵明川继续道:“那位术士在城头布了个阵,派人前往山上敲鼓作法,夜里山摇地动,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总之整座城池被泥土活活掩埋,据记载第二天底下冒出无数凶魂煞鬼从地里冒出来,四十万敌军一夜蒸发,守住了城。”“而将军在那一夜混乱之前已经离开城池去往帝都。”祝山乾在对面默然无言地给赵明川举着藏书阁记录本,倘若放在以往有人跟他讲这个故事,他估计会一笑了之,可如今他知道这并非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真的在一夜之间死过这么多人。“是血祭。”宋柏慢慢道。那位术士用近乎疯狂的办法活埋了一座城的平民百姓,打造了一支战无不胜的亡魂军队。唐拾捻着宋柏衣服的一角,思考着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倘若只是普通的古战场,魂魄转生的转生,消亡的消亡,微薄的怨气根本不足以形成规模如此之大的驱魔地。化为厉鬼的都是民众,因为死得不明不白,更因为一向仰慕的守城将领背叛了他们,独自奔逃。已经过去的事情,宋柏不想多作评价,他看了一眼时间道,“后来那将军怎么样了?”“毕竟很多年了,前面的部分传得乱七八糟,说那个术士用了什么法术的都有,结局倒是很清楚。”将军回帝都后升官加爵,被当作护国英雄崇拜,但是皇帝很快知道了真相,皇帝本来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既担心他杀孽过重影响国运,又担心他功高震主,找了个由头将其下了狱,处以车裂之刑,最后还是以将军的规格葬在大明山。至于为什么葬在大明山,一方面大明山确实风水特殊,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怕邪崇作祟,将罪魁祸首扔进去镇压亡魂。“传言还称,皇帝心有愧疚,请术士在墓地周围画了阵,由于怕人盗墓,将士兵的魂魄拘在铜制的人形内,夜夜巡视,整座山只能进不能出,一旦外人进来就会陷入幻境直至死亡。”但这阵究竟是为了防止盗墓呢,还是怕将军爬出来复仇呢,谁也不知道。宋柏插了一句:“不是说资料缺失吗,哪来这么多有的没的,别是你拿着传言胡编乱造结果原文只有二十字。”“靠,我是那种人?”赵明川怒道。对面传来翻书的声音,祝山乾信誓旦旦道:“赵哥说得没错,不止二十个字,《城隍本纪》里面一共是三十四个字。”赵明川:“……”唐拾:“……”这孩子无意识拆台的功夫越来越精进了。“你们可悠着点,三一年那可还在打仗啊!”讲故事的时间显然又超过了罗盘的负荷,赵明川只来得及留下这么一句,通讯啪兹一下断了,等下一次交流又要到一天之后,宋柏收起罗盘,看了一眼瘸着腿站在床——破木板边伸了个懒腰的唐拾:“有什么看法?”“怎么,专业人士还要寻求帮助?”唐拾偏过头看他一眼。“这叫不耻下问。”宋柏含笑道。唐拾由着他鬼扯,只是道:“传言终究是传言,哪怕《城隍本纪》里的也未必是真的。”“不过有一点,”唐拾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个术士布下迷阵可能是真的,客车碰到的不是什么赶尸人,恐怕是守墓的士兵亡魂。”几千年过去了,守墓的阵法哪怕还在运转,也已经七零八落,那辆客车或许是真的运气欠佳,迎面撞上了守墓的幻阵。宋柏嘴唇动了一下,还待要说什么,却听见门嘎吱一响,光线直接落了进来,不过这门缝本来就大得跟开着门似的,开不开也没什么区别。门外进来的却不是沈寒潭,而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少年正是抽条长个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十分地瘦,一张脸却生得俊朗,放现代学校里那绝对是个校草,偏偏头发桀骜不驯地支棱着,身上的衣服也相当破旧。少年神色却不大高兴:“师傅,你这救的两个人也忒不勤快,这都几点了。”宋柏跟唐拾无声地对视一眼,宋柏起身笑道:“这就起了,敢问这位小先生叫什么?”少年退了两步,打量了他几眼,黝黑的眼珠在太阳下泛着光泽。沈寒潭从一边插了过来,斥道:“小墨,不能无礼。”沈寒潭从一边走过来,把手里的笤帚一搁,闻声道:“这位是小墨,我在村里收的徒弟,让二位见笑了。小墨,叫哥哥。”少年人张了张嘴,不情不愿地打了个招呼,躲沈寒潭身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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