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在宋柏耳边小声说:“城隍还管这个?”宋柏跟他咬耳朵:“一般来说,我们的业务范畴包括但不限于求发财,保平安,找姻缘还有早生贵子的,你要试着求求看吗?”唐拾无言以对。唐拾拿了碟仙道具,掂了掂,发现这东西虽然便宜,但质感并不廉价,送的瓷碗道具分量不轻。墨黑的纸上,密密麻麻的白字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印上去的。结完账,宋柏咬着棉花糖棒子,忽然抬头道:“老板。”“你这是不是涨价了?我姐好久以前也来买过这个。”老人皱眉道:“不可能,我在这开了十几年了,从来没涨过价。”“我姐说的啊,”宋柏比划了一下,“她以前天天来你这买笔,大概这么高,喜欢穿粉的,别个兔子发卡。”——他描述的是尹兰倩的长相。老板顺口道:“大学生哪有跑那么远过来买笔的,你姐记错了吧。”宋柏问这话没经过商量,如果赵明川在这一定会责怪他又打草惊蛇了,但唐拾几乎是下意识略微掀起眼皮。在一瞬间开始打量他的脸色和肢体语言是否在说谎。“二十二块。”老人听他描述长相,回忆了一下,神色没什么变化,一边找零一边嘟哝,“这边学生经常来的我都认识,要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我能不记得吗?”唐拾勾住宋柏的背包带子扯了扯,示意不能再问下去了。两人又在城隍庙附近找了不少文具店,有碟仙笔仙卖的不多,毕竟是迷信用品,不能堂而皇之摆出来。宋柏把请碟仙的工具放在桌子上,看上去就是一张普通的纸,而且城隍庙边上那几家店卖的几乎都一模一样,对碟仙禁忌的说辞要么差不多,要么一概不知,让他们自己上网查去。赵明川纳闷了:“这也没什么啊?”“有没有问题这哪看得出来。”宋柏道。“那怎么——”边上祝山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宋柏和唐拾对视一眼。“不玩玩看怎么知道呢。”宋柏道。唐拾道:“晚上试试。”祝山乾虽然经历过深山挖坟、小区闹鬼以及坐上灵车这些事,但让他深夜主动玩碟仙,还是过于挑战自我了。“别怕,”赵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都是这么过来的。”玩碟仙一般需要占四角,算上祝山乾恰好四人。祝山乾很想把他刚才报的城隍庙公务员岗位给退了。崇江是个小城市,除了市中心,晚上没有那么多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甚至有一丝萧条。学院路附近的地铁站通向郊区。老板提到的地方是地铁九号线,有一段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荒废多年。次日。午夜十二点,一月中的三十。阴气最重的时候,夜色漆黑,无风无月。“干嘛来这啊。”祝山乾欲哭无泪,裹紧了衣服,只觉得周围一片寒意。“因为近。”唐拾道。赵明川工作多年已经麻木了,倒是不害怕,他比较害怕的是身边二位大仙又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崇江大学晚上学生来来往往,不方便进出,再去郊区找个坟场又麻烦。穿堂风从地铁口呼啸而过。出了九号线的拐角,白晃晃的灯就断了,这里没人看着,地上满是污脏的水渍,泛黄的墙壁上全是霉斑,入口处耷拉着两根已经褪了色的警戒线。宋柏开了手电筒,从警戒线下面钻了过去。四人又往深处走了一段,里面格外阴冷,带着潮湿的土腥味。“差不多了吧。”赵明川把怀里的工具都翻了出来,放在地面上。唐拾看着地上的污水微微皱眉。宋柏顺手抽出双面铝户外高端防水垫铺在地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唐拾从走进这个布满霉菌的地方就开始犯的洁癖,终于缓解了不少。赵明川在黑暗中一屁股坐到了水面上,不平衡道:“我怎么没有?!”宋柏跟他大眼瞪小眼,无辜道:“你自己不带啊。”赵明川举着手电筒忍气吞声,心里怒骂宋柏见色忘友。祝山乾神经紧绷,没能分出神来理会他们几个人的暗流涌动,只觉得这地方比大明山那辆灵车还恐怖,那辆车上起码还有点人气——虽然都是死人。漆黑的纸面被铺在地上,碗落地的时候发出陶瓷摩擦的吱嘎声。祝山乾一时没控制住,从小到大看过的恐怖电影和小说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你怎么吓成这样,平时恐怖电影看多了?”赵明川终于看不下去祝山乾在那抖抖抖了。“没有,不敢看,就看过两部。”祝山乾惨兮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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