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也没露出来,但宋柏知道下面有漂亮的纹身。昨晚梦中的画面猝不及防涌入脑海,宋柏被烫到似的挪开视线,喉咙深处有些干燥。趁着邵舒闻还在给上面作假报告,宋柏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喂,那个倒霉玩意老板,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样子来诓你了?”宋柏低声问道。“在阁楼。”唐拾实在不愿意回忆,敷衍道,“普通幻术而已。”只不过那时候他状态太差,才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宋柏严肃地扯开他领口看来看去:“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没有,会动手动脚的只有你——”唐拾无奈道。“松开!”他小声斥道。两人隔着单面的玻璃无声厮打半天,唐拾红着耳根被“检查”半天,最后冷着脸一脚把人踹开了。邵舒闻解决完事情,扭头过来,宋柏才终于住了手。“去吧。”他丢过来两张车票,“风宪那边有我看着。”宋柏稳稳接住。上车前唐拾迟疑了一下,宋柏说道:“你还记得他吗?”“嗯?”唐拾有些疑惑。宋柏道:“我们当初跟着谢桢的时候,他来过一段时间。”唐拾恍然想了起来,当时他们在各种幻阵里历练了几年,已经不是当初青涩的样子了,连赵明川都能面不改色地揍厉鬼了,忽然城隍那边有丢过来一个小崽子。——于是谢桢有了新玩具。小崽子刚来的时候除了被吓哭还是被吓哭,惨叫声跟当年的赵明川有的一拼。只有宋柏耐着性子教了他很多东西,唐拾偶尔也会理理他,于是小奶团子屁颠屁颠跟在宋柏身后叫老大,后来风宪那边缺人,又把他领了回去,没想到已经长成现在这个明眸皓齿的模样,他竟完全没认出来。“当年谢桢的案子是归属风宪负责,本该是交由到他手上的。”宋柏道,“……但他和我们一样,一直相信谢桢。”唐拾看着挥手的那人,低叹一声,颇有几分物是人非之感。唐拾当年的学校条件比不得崇江,下了火车还要坐几小时的大巴,一到站扬起的沙尘就扑面而来,天气并不很好,再加上来来往往都是沙土运载车,显得四处都很破旧。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咳嗽两声:“咳咳,这操场,咳,修了有好多年了。”宋柏道:“习惯就好,哪家学校不这样。”当年为了方便查案,唐拾在校外租了个又破又小的出租屋,离校门口很近,但是条件十分一言难尽,甚至及不上当年王万麟的那间群租屋。他们去找了当年的房东,本以为会有些麻烦,不料房东干脆利落带他们去看了。这件屋子空置了三四年,竟然至今仍无人问津,没有租出去。房东谨慎地把钥匙给了他们:“你们自己看吧,地方很小,就不用我带过去了。”宋柏起初还奇怪,搜了屋子的情况,反应过来。这小破出租屋竟然还上过几年前的新闻。有位女教师感情不顺,把男朋友割喉碎尸,藏在冰箱里,然后身穿白裙在这个屋子里吊死,尸体腐烂发臭,等邻居闻到味道打开门,绳子已经活生生把脖子勒断了,地上爬满了蛆。这个案子过于惨烈,以至于不仅这个屋子没人租,连带着周边所有房价都降了一大截,等风波平息才有人敢来住。据原住户说,夜里经常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如果贴着门,还能听到砍刀一下一下剁着砧板。还有各种风水大师分析这房子有问题,也就唐拾不忌讳。他啼笑皆非地看着资料:“你这还真是凶宅专业户啊。”“不然呢,”唐拾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上个学还开迈凯伦飙着去的。”“哪里哪里,”宋柏本着低调的原则道,“大学那辆是兰博基尼鬼怪,跟无辜的迈凯伦没关系。”唐拾心说你还真是对敞篷情有独钟,等着下雨天陷泥地里吧!他说道:“我们跟鬼打得交道还少吗,不过是人心作祟,有什么好怕的。”也的确是这个理。他们沿着破旧的楼道往上走,整栋楼没什么人住,由于常年不通风泛着浓烈的霉味道,地上堆着的杂物上挂满了蜘蛛网。唐拾捂着嘴,“喀”一声用钥匙开了门。屋子里光线很暗,地上铺着老旧的花瓷砖,这屋子还残存着当年唐拾住过的痕迹,虽然老旧,但算不得脏乱。睡觉的地方很狭小,边上就是卫生间。古老的纱窗上被厚厚的油烟覆盖着,隐约能看到下面的大学操场。还有许多青春正茂的学生三三两两走着。窗下有张被雨水泡得漆皮翘起的旧木桌,唐拾费力地开了锁,长久不用的抽屉有些卡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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