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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聿容把笔记本的镜头转开一些,拉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视自己,紧皱着眉头说:“别玩了,我在开会。”“你开你的。”苏聿容:“又管不住自己了?”“你扪心自问,你叫谁能管住自己?”苏聿容无奈地笑了下,取了只蓝牙耳机塞他耳朵里,一道略有些尖锐的中年男性念数据的声音钻进田恬耳中,田恬听了几句,兴奋熄了一半。苏聿容:“等我一会儿。待会你来念财报,你的声音好听。”当晚苏聿容打了一张公司前两个季度的利润表出来,让田恬趴在床上念。一边听他念公司挣的钱,一边从后面爱他。心情非常畅快。哪怕最后田恬把那张皱得不成样子的纸摔在了他脸上。思绪走远了,眼前的清秀小哥看着他笑了下,继续安利别的东西:“看见我的舌钉了吗?在舌头上凸起来,硬硬的,用的时候对方很刺激。你可以考虑打一个。”田恬并不奇怪这个男生能猜到他的取向,因为很显然对方也是一位同性恋者,并且毫不避讳。田恬对他没有坏印象,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一丝猥琐气,反而看着挺文艺。也许只是表达方式非常有个性而已。“不了,怕疼。”清秀小哥又问:“上次跟你一起来买牛奶的是你的新男友?好帅啊。”田恬想了下,也不知道苏聿容算不算他的男友。算吧,又怕自作多情,不算吧……又舍不得。田恬若有似无摇摇头。“还不是?”他好像很诧异。接着又问:“可以一起吗?我挺喜欢他的。当然,你也不错。”田恬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去,一边往背包里装饮料和烟,一边拒绝掉他的three way邀请:“不可以。”他无所谓地笑笑,“那下次我单独叫他。”田恬:“嗯,你试试。”田恬到家时,苏聿容在冲澡,他把浴室门打开,斜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你没拿内裤和家居服?我去给你拿一套下来。”“嗯。”苏聿容洗澡,田恬就站门口和他闲聊,说起便利店小哥的事情,田恬说:“他打你的主意,想约你。”苏聿容抹了把脸上的水,伸手挤了点洗发水涂在头发上,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以后别去那家店。管好自己。”田恬笑道:“他是看上你,又不是看上我,‘管好自己’这种话该我来说吧。”苏聿容没答他的话。要论“管不住自己”,实际他与田恬是不相上下的。他想到了在郊区别墅的那一晚,那是第一次,他没有管住自己。不知道当时是情先动还是意先动,总之接下来就越来越管不住自己,老想着他,老想往这个房子里来。像被下了降头一样,频频把自发把自个儿送到他的降头术士面前。术士还在喋喋不休、设局引诱:“他有一个舌钉,在舌头前段中央,可以戴各种形状的钉,他说舌钉会比较……舒服。你想不想要?我也去打一个好吗。”苏聿容喜欢他的口腔,他知道。他愿意尽量使他感到快乐。苏聿容听了忍不住喉头滚动,喉结发痒。田恬没听到苏聿容的回答,只见他忽然仰起头,一把水柱冲上他面门,碎玉四溅,余下的汇成大股大股的水流,顺着他下颌的线条流到喉部。然后他伸手抓了一把喉结,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三道红痕。田恬看直了眼。香毫总是无端端地要人命。他稀里糊涂地就走进浴室里了。苏聿容问:“怎么了?”田恬反问他:“你怎么了?”“脖子痒。”“我帮你抓。”田恬有两排洁白的牙齿,门牙是整齐的,但犬牙以外的就有些佶屈,两枚犬牙尖尖的,除了笑起来很可爱,用来抓挠什么东西时,也异常麻痒。他用双手推起苏聿容的下颌,使脆弱的喉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牙齿像刀锋般轻轻刮过一遍,然后把它含进嘴里。喉结像一只秋天的寒蝉一样,在他唇齿间发出颤抖的悲鸣。“不用打。”“嗯?”两人的声音都含糊得不成样子。“舌钉。怕你疼,不用打。你已经很好了……”公寓哪儿哪儿都是狭窄的,狭窄的卫生间里不可能放得进浴缸,如今苏聿容也舍不得田恬太辛苦,因此这里似乎不支持任何一种姿势。但没关系,情到浓时姿势根本不重要,只有冲着口腹之欲而去的饕客才在意这些。重要的只是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们站在浴室雾蒙蒙的辉光下,两具身体已紧紧吸附到一起,一手捧着彼此的后颈热吻,另一手握着对方满溢汁水的杯,像喝交杯酒一样,交叉着手腕,搓磨、斟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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