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似乎有些焦躁,满屋子找烟盒,找到之后点燃抽得凶猛,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生着病。端着烟灰缸晃了一圈,咬着滤嘴又去动那挂烫机熨烫衣服,他蹙着眉黑着脸,只差没在额头上写明生人勿近。
梁芙倒是不信邪,靠着桌子瞧他,你们明天几点比赛?能旁听吗?
八点半,不能旁听。
我也不是真想听,只是想你赢,我爸老念叨崇大法学系弱,什么Jessup,贸仲杯全被人压一头。
崇大在这块没什么积累。
那你有信心吗?
没有。
话里话外透着不大想要搭理她的意思,梁芙真要被他气笑了,顿了片刻,她走过去,径直把插头一拔,挂烫机喷气的声音消失,傅聿城低头去看她。
他也不是撑不起这副颓废模样,俊眉星目,再怎样折腾也不显难看。只是梁芙不喜欢,头顶一盏灯,灯光融融的暖,可也照不进他眼里。那里面只有疏离冷淡,瞧她与瞧任何不熟的朋友没什么两样。
她多少觉得心头一梗,自己漏夜前来,平白受这一通气。可她本能觉得机会就这一次,再不把这结解开,以后就是越缠越紧的一团乱麻。
梁芙迎着他的目光,笑问:我说一句你就要怼一句?
傅聿城淡淡地瞥她一眼,没吭声。
梁芙把他咬在嘴里的烟扯下来,扔进一旁的烟灰缸里,到底没忍住话里带火气,不舒服就去躺着,跟两件衣服置什么
话没说完,她腰忽被傅聿城一把箍住,往他跟前一带。她呼吸一提,反手按住了一旁沙发靠背的一角,定住身形,仰着头倔强去看他。
傅聿城定眼瞧她,眼里一层讥诮之意,师姐,我虽然算不上大忙人,可也没那么多时间一直供人消遣。搂着她的姿势温软又暧昧,说的话却是剑拔弩张。
梁芙立马挣扎,没挣脱,反让他箍得更紧。似乎生病让他失去分寸,这样咄咄逼人的话也能吐口而出毫不犹豫。
梁芙气不过,斜眼瞧见烟灰缸里剩半截的烟头,拿起来便朝他小臂上按去。
嘶傅聿城松了手,反倒笑了,你疯了?
倒没敢真用力,那火星刚一触及皮肤,她便往回抽手,你才疯了!她把烟头按回烟灰缸里的动作有一股狠劲,恨不得把什么人大卸八块一样,傅聿城,我比你可忙得多,我行程安排有多紧凑,你不如去打听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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