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那天丁诗唯去接,丁诚远远便看见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走近两步发现她常梳作马尾的一头长发给绞成了齐耳的短发。
丁诚目光一沉,刚想训两句,看见她目光便说不出口随她头发断去,一块儿蜕变的还有她的目光,再不似那样唯唯诺诺。她似乎藏起所有软弱,强迫自己去适应这身还不大适合自己的新躯壳。
丁诚预想中劈头盖脸的指责并没有发生,丁诗唯只是淡淡地说:走吧,桌位已经订好了,一起吃顿饭。
盼盼
丁诗唯瞥他一眼,对这个不喜欢的称呼也不再那样反应激烈。
头发为什么剪了?别告诉还是为了傅聿城
为了你。哥,这顿饭吃完,咱们暂时别联系了吧。
丁诚眉毛拧出一股狠厉,什么意思?
我好好学习,我也成功给你看。可是丁诗唯目光自他脸上扫过,把这身新定做的躯壳拥紧了才没泄去心硬如铁的决心,你会拖我的后腿,甚至,成为我的污点。我该庆幸还好你不是我亲哥吗?
意思是,如果是她的亲哥,留了案底,会影响她的前程。
丁诚想当个笑话听过,然而笑一半神情就垮了,丁诗唯,你他妈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让我出人头地吗?丁诗唯盯视着他,或者其实,这就是一个控制我的幌子?
我控制你?丁诚笑得骇然,我他妈
那你就是喜欢我。丁诗唯打断他。
丁诚表情一凝。
那你就是喜欢我。她固执地重复一遍,你嫉妒,所以你才会对傅聿城下狠手,不然我想不通。
你放什么屁!我是拿你当妹妹丁诚狂躁如一头嗅见危险的野兽,比起紧张反倒更加无所适从。
丁诚,你别骗自己了。丁诗唯看着他,同情似的叹一口气,我认了。从此以后我听你的话,但是我们别联系了。
傅聿城的事,不过是他们扭曲关系积重难返之后的导、火索。十几年前还是少年的丁诚,因两人同姓擅自自居为兄长,逞凶斗横,佛挡杀佛般地替她从那闭塞的小县城里砸出一条光明的路。可硬碰硬到了更大舞台早就不适用了,她把他的恩情铭成碑刻背在身上,渐渐为其重量而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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