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想到,在他们关系犹如冰冻的最后一年半,他们一起去过一次西南地区爬雪山。虽然那次共同旅行以图挽回关系的尝试,以最后登山队一行人遇上意外而惨淡收场。
但在登山的前一晚,宿在山下的民宿里,夜里窗户打开,望着巍峨雪山,他们靠在一起,感受到了一些暖。
夜里她想吃零食,傅聿城借了民宿老板的车,开车带她去十公里以外的镇里。那时候车窗大开,车里放着听不清歌词的民谣小调。他们行在没有人知道的夜色之中,宛如两人仍然相爱。
到家,梁芙冲个热水澡,出来时看见放在门厅的行李箱,犹豫片刻,给傅聿城打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傅聿城这时候在哪儿,挺疲惫的一把嗓音,问她什么时候睡,不着急的话,他现在就过来拿。
赶在傅聿城来之前,梁芙把箱子里前一阵买的那件新大衣扯了出来,藏回衣柜里。
半个多小时,敲门声响起。
站在门外的傅聿城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她没见过,猜想是新买的。里面却很单薄,衬衫和西装。
她觉得他是冷的,他走进来带着一股寒气,发上、肩膀上微微湿润,是沾上的雪融化了。
傅聿城一眼就看到了搁在一旁的行李箱,你已经收拾好了?
嗯。梁芙让他进来坐会儿,天冷,你加一件衣服,喝杯茶再走。
傅聿城反手掩上门,打开箱子,脱下身上西装外套,从箱子里抽出一件毛衣套上。
他一直迟迟不愿联系梁芙取走剩下的东西,有点拖延的意思,好像这样做,就能晚一点给这件事盖棺定论。
没一会儿,梁芙端着茶盘出来。把茶壶里茶水倒进公道杯,再斟入两只小杯。是她挑的锤目纹的琉璃茶具,装上清透的茶汤,灯光下晶莹剔透。
傅聿城拿起杯子,手快冻僵了,很烫的茶水握着却没知觉。
他们隔着中岛台,面对面坐下,头顶悬着灯,灯火清洸,映在杯中一晃一晃。
最近在做什么?傅聿城问。
休息,帮人编舞。
圣诞没出去玩?
从周昙那儿回来的。你呢?
在公司加班。
他应该确实很忙,神色疲惫,下巴上隐约冒着青色的胡茬。
等基本寒暄结束,两人对坐,却都沉默。
梁芙低着头,手握茶杯,衣袖笼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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