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李安健,男,三十九岁,离异,没有子女,死亡时间初步估计是十二月19号,后脑勺粉碎而死,随后被丢人三苏河中,身上除头部的致命伤外,还有下|体,他是先被生割下|体,随后用三苏河河岸上的石头硬生生敲打致死。”
俞卷在水中只看到正脸,没有看到后面,如果看到后面,恐怕得当场吓晕,他的后脑勺相当于被人开颅了,后面是个洞,极其恶心,法医小助手现在还在喝柠檬水。
自然,脑袋里的东西,没了。
“死者也是追风外卖里的一名员工,这是追风外卖的第二个命案了,他是第一个,曾光是第二个。李安健在被害之前向领导提出过辞职,但没有得到同意,言说年后再议,但第二天,李安健没有再来上班,领导打电话去问,电话关机,他没放在心上,以为李安健一个月工作也不要了,非要辞职回家,便没有多疑,直到我们接到报警电话,从河里捞出他的尸体。”
一名刑警皱紧眉,“我们无法把他与另外五起命案放在一起,因为行凶手法不一致。”
确实不一致,那五个连环杀人案之所以能确定是同一人的连环杀人,因为他们无论尸体多残缺,致命伤永远在心脏上,从上而下,而李安健的手法更脏,更带着愤怒、宣泄,是一场屠杀。
分局陶支队长点了支烟,率先带坏办公室环境,“但如果有证据,三苏河案跟连环杀人案是一起的,是第一个死者,连环杀人案就有重大突破口了。”
副队比较暴脾气,当即拍了一掌桌子,“那就找!查!不信找不着这个凶手了!”
陶支队断断续续熬了快三天了,眼底下眼袋大的跟个蛋黄,平静道:“肯定是要找的,你别拍桌子,我现在听见这个声音耳朵疼。”
上头的领导一个塞一个能拍桌子,陶支队被提溜上去挨好几趟骂了,现在听见桌子声就膀胱发紧。
“段榕呢?有什么想法”
这一屋里,不少认识段榕的,段鹤当卧底那几年,段榕跟在座的有两个还见过一面,后来段鹤牺牲,当年参与行动的那批警察都升职了,说起来,还真不陌生。
陶支队甚至十几年前在医院还看过段榕。
那时他就是个小警察。
段榕闻着烟味本来也想抽,想起外面馋烟味的小鱼,就没动手,“排查他们六个重叠的社会关系,再从里面找到农民工,外省,矮小,但因为长期干重活所以力气比一般人大的中年男子,再缩小到有无女儿,如果有病逝的,立刻展开重点调查。”
陶支队点了点头,“优先做李安健和曾光的社会关系。”
开完会,众人都回去继续工作了,今晚注定熬夜加班,陶支队留下段榕,分了他一支烟,段榕别在耳朵上没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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