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娘瞪了女儿一眼,压低了声音:“你小点声,就不怕被人听到吗?”
韩新月穿着粗气,“我就问你,你有没有都收起来?”
“当然!郑氏当初生下宥哥儿后,身体便一日比一日不好,韩府内宅也不能一日没有管事的,老爷便做主将府上的对牌交给我,连带着,便有郑氏的嫁妆。”梁姨娘脸上浮出恶毒的笑,“我经营了这么多年,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给韩如月做嫁衣。总要给你留点东西,便将郑氏的嫁妆铺子全换上自己人了!”
梁姨娘没说得太明白,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透露出铺子上的人只听她的,收益也是她的,韩如月拿不到一分钱。
韩新月顿时松了口气,可随即又双眉一扬,将宝石的事情说了出来,“……娘是没看见,那宝石大的有龙眼大,小的像珍珠,当真是好东西。宥哥儿说只花三百两银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被他赶上!我怀疑韩如月的手里一定有来钱的买卖!”
梁姨娘细细一想,也同意了女儿的话,“怪不得厨房里的婆子们都临阵倒戈,向着韩如月,原来都被这小蹄子收买了!好啊,把我当傻子一样玩,看我不狠狠地收拾她!咳咳……”
梁姨娘激动的直咳嗽,好似要将肺都吐出来。
韩新月焦急地坐在床榻边,请拍着梁姨娘的背,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药碗,“娘,您该吃药了。”
在平时没人时,韩新月都会叫梁姨娘为“娘”,只有在有人在时,她才会叫“姨娘”。
梁姨娘享受着女儿的服务,眼中划过安慰。
吞下苦涩的腰肢,她用温水漱口后,拍了拍韩新月的手,“新月,你放心,娘就算拼尽一条命,也要让你成为韩家嫡女,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韩新月扑到梁姨娘的怀中,鼻息间全是娘亲的香味混着药香,让她不安的心一点点的冷静下来。
对,她还有娘亲在,韩如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嫡女,拿什么和她争?
只要她重新得到父亲的认可,入了族谱,便是韩家的嫡长女了!
……
一到了春天,浣花院里便展现出欣欣向荣的生机。
翠绿的树叶在枝头舒展,褪.去了寒冬腊月的萧条,露出独属于春天的生命力。
院子里种着大片大片的各色花蕊,在东北角种着几株樱桃,树枝上冒出红的白的花骨朵,有着急的盛开朵朵娇俏的小花,非常美丽。在靠近正房的窗下,搭着一个小小的葡萄架,下面绿油油的小草上接出一颗颗诱.人的草莓,在碧翠似绢的绿意中,映下一片绚丽的红。
玉兰欣喜地摘下几颗草莓,小心翼翼地放在春英端着的盘子,对着在一旁赏花的韩如月笑道:“二小姐,一奴婢看,浣花院不应该叫浣花才是。”
韩如月将视线从樱桃梳上移开,笑着问道:“不叫浣花,应叫何名?”
玉兰献宝般地亮出掌心里的草莓,两个圆圆的眼睛笑成两轮月牙,“院子里有樱桃,草莓,葡萄……应该叫水果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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