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宁纠结地眉头高蹙,直到许建树转头给他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胡国宁撂下提着的心。
胡国宁看向台上正主持的曾晚, 心底欣慰, 这孩子总算能回来了。
……
节目单一列下来, 已经到倒数第二个节目了。
曾晚盯着手中提示卡上的歌曲,她很熟啊,《夜空中最亮的星》。
脱口而出的旋律响起,曾晚静静站在帷幕后头, 是不是该谢谢那个一直给她寄星星的粉丝啊,不管她去到哪儿,信都没断过。
“晚姐——晚姐——”
有人压低声音叫她。
曾晚闻声回头,陆惜语正偷偷摸摸站在门背后向她招手,曾晚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
“惜语。”
“晚姐,你好美!不愧是我的小姐姐!”陆惜语嚼着口香糖,绕着曾晚走了一圈,各种夸。
曾晚无奈笑,问:“你今天怎么也来了,还有你哥,怎么进来的?”
陆惜语耸耸肩:“当然是靠关系喽,还别说,出门靠爸妈这句话真顶用。”
曾晚挑眉,笑问:“你不是很不屑靠爸妈的吗?”
陆惜语噘嘴:“那当然,两个整天叨叨叨的老古董。不过,为了看晚姐你,就只好妥协一下了。”
曾晚咧嘴笑,“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歌要结束了,我要上台了。”
陆惜语点头,转身准备走,可突然停在门口,摇头晃脑好一会儿,“嘶”了一声,又回头问:“晚姐,这首歌叫什么?”
曾晚:“前几年挺流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陆惜语打了个响指,“啊!原来是这个啊!”
曾晚看她这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怎么?喜欢?”
陆惜语手插裤袋,吊儿郎当笑说:“不是,有回坐我哥的车,就听他放这歌,当时睡着了,想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歌叫啥。”
曾晚吞了下口水:“你……哥?”
陆惜语嫌弃:“对啊,我哥,他那个很少听中文歌的怪咖,《夜空中最亮的星》估计是为数不多没被他删掉的中文歌了吧。”
曾晚稍稍皱眉,思索少顷问:“惜语,你哥……”
“晚姐!上台啦!别聊了别聊了!”现场指挥突然出现,打断曾晚的谈话。
曾晚:“我话还没……”
指挥:“晚姐晚姐,有话等会儿说,歌结束了,快快快,最后一个节目,报幕报幕!”
“好好好。”曾晚回头蹬着高跟鞋跑起来,“惜语,回聊。”
“好。”
陆惜语转着眼珠,她哥怎么了?
她摇头胁肩,从裤子口袋拿出口香糖包装,吐了扔垃圾桶里。
不想喽,她脑容量不够。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曾晚与梁博游刃有余念完结束语,晚会才落幕。
幕布一落,曾晚旋即跑到后台踹了高跟鞋,穿这个真的脚累,如果有天有人让她穿这玩意儿练球,那还不如把她凌迟处死呢。
梁博解了西服的领带,瞥她一眼,嘲笑道:“曾晚,以后你结婚,还得穿高跟鞋。”
曾晚抬头看他:“我结婚,这玩意儿绝对连我婚礼现场也进不了。”
“是么……”梁博抽了领带,“拭目以待。”
曾晚抬下巴,表示一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曾晚在结婚那天还是打脸了。
梁博低头发着微信:“曾晚,我先走了,送小花猫回一队,她没跟大部队,一个人先走了。”
曾晚听着,担心道:“你一定要把小艾安全送到宿舍门口。”
梁博点头:“嗯。”
梁博西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跑了出去,曾晚叹口气,拿起自己的衣服去到换衣间,在里头磨蹭半天,终于把晚礼服脱下。
手臂挂着礼服,曾晚扭脖子开门。
门一开,曾晚就瞧见陆程和一人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看手机。
“陆程和……”曾晚哑着嗓子叫她,倦意满满。
陆程和偏过脸觑她,随后站起来,不吭声拿过她手臂上的礼服往衣架上挂起,又抓起她的手,替她解着左手上绑着的丝带。
丝带是用来遮挡疤痕的,一直从掌心绑到了小臂,小臂上因坍塌事故也留下了条疤。
曾晚低着脑袋,嘀咕:“还真他妈难看啊……谁家姑娘手上弄这么多疤……”
陆程和瞧着曾晚穿短袖,立刻从架子上取下她的羽绒服,启唇:“一道是救别人留下的,一道是救自己留下的。”他给她披上,浅浅笑:“不难看。这些都是勋章,只属于你自己的勋章。”
曾晚扁嘴:“你歪理多,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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