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反复复命令他别晃,指尖的力道越掐越深,最后索性像树懒一样整个人挂了上去,开始够到后背掐肩胛骨。
沈元白穿得单薄,时柠也一样,厚外套里面就一件坠感极佳的衬衣。
这样两层衣料根本挡不住源源不断的热度。
好在她现在不清醒,要不然感受到顶在身上的那一处一定会跳起来骂他流氓。
肩背被狠狠掐了两把,沈元白开始清醒,虽然眼底有浪潮翻滚,但吻落得极为克制,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形。
从疾风骤雨转为秋日绵绵细雨。
这样的变化连醉酒的时柠也感觉到了不一样,她今天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沈元白的,晃着双腿埋怨:“沈元白,你怎么不亲我了,你是我男朋友,亲一下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好了,看来确实是醉了。
和小气有什么关系,词儿都开始乱用了。
沈元白现在绷得也很难受,不觉得自己此刻可以讲道理,无奈地深吻几秒,慢慢放开:“不小气了吧?”
“还行吧。”她红着脸。
“柠柠,你听我说。”
“啊,你放。”
醉了酒该讨厌的时候还是讨厌。
沈元白轻轻捏了捏她腮肉:“你现在不清醒,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任何事情是在你没有百分百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懂吗?我当然愿意,但我也要你愿意,这么说你现在能明白吗?”
“啊……明白,我愿意呀。”
“不是,不是你说的愿意。就是……”
对上她氤氲的眼神,沈元白词穷,最终只是磨了磨后槽牙恶狠狠道:“等明天你跟我说愿意,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语气恶劣,但手上动作温柔。
他说着把人一把抱起,想把她放去沙发,自己好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冷静。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趴在他肩头的人摇头晃脑:“手机!手机!我的手机!”
沈元白扫了一眼亮起的屏幕,语气充满不信任:“你现在还能回微信?”
“能啊!我能!我愿意!”
他余出一条手臂取了手机塞回她手里:“喏。”
半醉不醒的人拿到手机倒是还知道怎么解锁,也知道怎么点进新消息。
沈元白抱着她往客厅走,没空再去看屏幕,就那么几步路的工夫,他肩头突然传出一声软乎乎的打招呼声:“歪——是我呀,爸爸。爸爸新年快乐~”
“……”
还往客厅走的步伐生生就停在了原地。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时医生的唠叨。
“新年快乐,乖宝贝。我和你妈刚泡完温泉现在回房间了,怎么样?年夜饭吃的什么啊?一个人还是和店里的员工一起吃的?大过年的你要请人家吃好点啊,人家陪你加班也不容易。”
“吃了鸭~”语气词被拖成了平调。
“吃了就好,现在一个人在家?上次和你说的睡前要喝一盏桃胶燕窝吃了吗?俗话说冬日进补开春打虎——哎?你这个镜头怎么老在乱晃,家里什么时候换的吊灯?天花板怎么也换了?”
“哦,你说吊灯啊!”时柠把镜头直直对向吊灯,语气骄傲,“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就是和家里风格是不是不太——”
“我在沈元白家里鸭~晚上他做了饭,我和沈元白吃的鸭~喏,我给你看他。”
于是镜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怼到了沈元白脸上。
沈元白绝望地闭上眼,再睁开:“……叔叔,新年好。”
这下时宏州也看清了,时柠像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挂在沈元白身上,身后布景板是吃剩下的一大桌菜,镜头晃悠晃悠,看这两人暴露在镜头内的黏糊姿势,看来是要转战……别处?
“爸爸,你看到了吗?沈元白跟你打招呼了,你怎么不理他?”
打,还打招呼,时医生现在是想打我吧。
沈元白一边在心里补充,一边面色恭敬和时宏州解释:“叔叔,抱歉,她晚饭喝了点酒。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我……很尊重她,也会照顾好她。”
“哦,你现在是知道我和时柠妈妈在国外赶不回来是吧。你怎么说漂亮话都行是吧。”
老时语气严肃起来,不多久舒女士也出现在镜头那端。
“怎么了这是?诶,小沈也在?是一起吃的年夜饭吗?”
老时气得不说话,把脸撇向一边,沈元白只好再解释一遍,中间夹杂着时柠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妈妈新年快乐鸭”。
事情原委解释清楚,舒女士开明多了,摆了摆手:“多大事儿,你们年轻人自己过节有什么的。晚点啊,柠柠回家不安全,就麻烦你辛苦送她到家,记得给叔叔阿姨发个定位,好吧?”
舒女士把话说得圆满又漂亮,把对他的要求藏在漂亮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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