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就碰到过苯丙酮尿症患儿的母亲抱着孩子在他们面前嚎啕大哭。
其实初筛结果出来时,孩子还不到一个月,如果复查确定了,立刻给予饮食控制治疗,那孩子今后智力基本上跟正常人没差别。
结果家长接了电话嘴上答应的好好,却神奇地没管这件事,等到孩子都一岁半了,他们才跟反应的过来似的,想起来要带小孩过来看看。
这个过程当中按道理来说,医务人员也可能会发现问题。因为小孩子是要打预防针的呀。
更神奇的是,这家人不相信国家的预防接种制度,认为打疫苗是在杀孩子。孩子出生后疫苗一律没打。
假如说这对父母没受过什么教育,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能还能够理解。可是他们明明都是重点大学毕业,孩子父亲还是硕士,却坚定地对现代医学充满了怀疑。
直到孩子有事了,夫妻俩才百般不情愿的将孩子抱到医院来。这时候他们倒是不怀疑医院拿他们的孩子给国家做什么不道德的诸如黄金大米之类的试验了。
余秋就是那一次闻到了孩子的尿味,从此以后对于苯丙酮尿症患儿的小便气味有了深刻的印象。
她写完了一张纸,直接递到铁门外,招呼那女看守:“拿着吧,好好治疗的话,你大孙子还是你的宝贝大孙子。你们是将他生了下来,就得对他负责任,不能不管不顾。”
周围的囚室响起鼓噪的声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大声喊着余秋:“小秋大夫,小秋大夫。”,然后是乌拉拉的欢呼。
所有人都跟过节一样,觉得与有荣焉。
嘿,叫这帮看守瞧不起她们。有的是这帮家伙求着的时候呢。
那个态度相对而言比较和缓的看守发了声:“行了,不要吵了,都这么晚了,赶紧都上床睡觉。别明天叫你们干活的时候,一个个都哈欠连天。”
众人这才悻悻地发出嘘声,掉头回去熄灯睡觉。
那个身形粗壮的女看守手上抓着那张纸,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屋子里头的灯熄灭了,跟余秋同间房的犯人抱怨道:“就你好心,多管闲事。”
余秋笑了笑,语气温和:“那毕竟是个小孩。”
不管是工人医院还是儿童医院,这么一来的话,穆教授他们就可能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
只不过怎样才能让他们晓得廖主任已经护不住她了呢?
从廖主任的行踪来判断,其实很难。
假如他们假称上头通知廖主任去开一个会,会议的保密级别极高,所以廖主任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很能说的过去。
只要扣死了自己,将那顶非法出版的罪名牢牢安在自己头上,那么就是将来她出去了,她也必须得离那个人的治疗远远的。
必须得避嫌啊,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如履薄冰,给他看病的人也只能又红又专,否则就说不清楚了。
余秋苦笑着抚摸自己的脸,感觉阳谋比阴谋更可怕。
囚室里头睡的是大通铺,除了那个痴傻的中年女人只能睡在地上之外,所有人都躺在一张大铺上。
大概是因为洗澡的机会不多又或者在这种环境下,根本就懒得洗澡,空气里头的气味很不好闻。
余秋睡不着,旁边的犯人们也翻来覆去,不时间你碰到了我的腿,我碰到了你的胳膊,开始小声争吵。
她赶紧开口阻止大家:“说说正经事吧,这位大姐是怎么回事?谁晓得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个小偷开了口,声音懒洋洋:“就这两个月吧。我刚来的时候,她就是不爱说话,其他倒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结果就突然间有一天变成这样了。”
大约是打开了话匣子,她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这大姐也怪可怜的,明明有儿有女,结果家里头一个人都不过来看她。哎,大夫,你说说他是个什么毛病啊?好端端的怎么会疯呢?”
余秋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得抽血做化验,好几种疾病都有可能。”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看守的声音:“余秋,余秋你过来一下,有问题要问你。”
大通铺上的犯人们全都紧张了起来,就连先前对她冷嘲热讽的姑娘都跟着爬起床。
那个小偷更是陪着余秋直接走到了门口,还陪着笑脸跟看守打招呼:“大姐,你看这妹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的。她也是好心,看不得娃娃受罪才多这个嘴。要不然娃娃出事了,还是大人伤心不是。”
过来找余秋的是先前那个态度比较温和的看守,她朝犯人点点头:“你别紧张,我们不搞刑讯逼供的,就是正常的问话。一会儿我还把小秋大夫送过来。”
女犯人立刻抹起了眼泪,看上去十分感动的模样:“大姐,我们就知道,只有你才把我们当个人看。大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看守像已经习惯了她的戏剧化:“你要真想报答我的话,就好好改造老实做人,我不想再在这里看到你了。”
余秋忐忑不安地跟着女看守往外头走,一直行到一间小屋子的时候,看守才推开门,示意余秋进去。
余秋看到屋子里头坐着个年轻男人,顿时变了脸色:“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看守朝着余秋连连作揖:“大夫,我晓得你是个厉害的,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还这么年轻,他今年才17岁呀。”
那年轻的小伙子面容憔悴,也抬起头来哀求地看余秋:“大夫,我不想死。大夫我后悔了,我真的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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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网上的一份资料,关于新生儿疾病筛查的历史。
自从1934年挪威生化学家、医生佛伦(folling)首次报告pku以来,世界各国的科学家对pku进行了大量的深入研究,对该病的发病机制、遗传背景、治疗方法有了更深的认识。1953年,西德bickel教授的研究证明,用低苯丙氨酸饮食治疗pku,能有效地改善患儿的预后。1961年,美国guthrie教授成功地开发了干燥滤纸血片中苯丙氨酸(pa)半定量法——细菌增殖抑制试验(bia法),使pku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1960~1963年,guthrie 教授创立了先天性甲状腺功能低下症、枫糖尿症、同型胱氨酸尿症等疾病的筛查。
ch 的筛查, dussault于1693年首先在北美用滤纸血斑放射免疫法检测4-7天的新生儿末梢血中的甲状腺素 (t4),1975年lrie和naruse等用滤纸血斑测定促甲状腺素(tsh)进行ch的筛查,此后,ch的筛查在美国各州、欧洲、澳大利亚等国家迅速开展。在亚太地区,日本于1966年开始了有关新生儿疾病的研究,并从1977年起,全国普及了pku筛查,其筛查覆盖率始终保持在100%,同时,率先进行了ch的非放射性筛查法——tsh的酶联免疫测定法,至1983年,全日本已筛查出ch病例400例。
我国的新生儿疾病筛查工作起步较晚。1981年,北京医科大学第一医院左启华教授对全国11个省市20万新生儿进行了筛查,结果共发现pku患儿12例,其发病率为1/6500。自1989年起,北京、上海、广州、天津等省市逐步开展了pku和ch常规筛查。1694年国家颁布的《母婴保护法》中已明确提出“逐步开展新生儿疾病筛查”的条文,使新生儿疾病筛查走上了法制化轨道。目前,我国已有27个省市、81个实验室开展了新生儿pku和ch等疾病的筛查,诊断和治疗水平也有了较大提高,治疗pku的奶粉也已解决。但从总体来说,我国的新生儿疾病筛查工作还比较落后,全国每年出生2100万活产儿,仅有54万接受这一筛查,覆盖率只有2.5%,仍有很多患儿因未能及时诊断和治疗而留有严重的智力残疾,严重影响了出生人口素质的提高。
帮我传个话
余秋心里头咯噔一下, 头一个反应是小伙子你这会儿说后悔可能有点晚了, 你该不会是喝了百草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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