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苓爽快地应道。分别给老俩口夹了块相对最嫩的鸡里脊。
够了够了,闺女你自个儿吃。我跟你大爷喝点汤就行了,人老了,吃多了肉不容易消化。再者牙口也不好,咬不动。
您俩又没吃多少。何况这位置的肉嫩,不信您尝尝。太老的我也不给你和大爷吃。
好好
三人坐在通透的院子里,喝鸡汤、啃鸡肉、聊家常。
院墙外的田野上,萤火虫闪烁;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点。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那天之后,清苓听说舒宝贵那娃的烧退下来了。
运气还算不错,烧了一下午没烧坏脑子。
但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在县医院一住三天,天天打针吃药,等烧彻底退下来后没再反复,也没见其他并发症,这才拜了拜菩萨出院回家。
这时,农村里一年中最忙碌的双抢劳动开始了,家家户户埋头在闷热的田野上部分人弯腰割稻;部分人把割下来的稻穗装上平板车,推到晒谷场;部分人负责打稻。
打出来的稻谷趁天气好还得赶紧翻晒。雨季来了要还没晒干,谷子容易霉烂。
早稻收割完了接着还得插秧种晚稻。
插秧也是个苦力活,弯腰蹲在水稻田里,一弯一整天,累得直不起腰。有时还会被蚂蟥吸上。
可为了下半年的晚稻丰收,为了分到头上的那点口粮,再累也得熬着,哪个敢喊苦啊。
也没人敢偷懒。大队书记和公社社长四只眼睛盯着呢。做农民的,忙碌一年,不就盼着这一刻么。
农忙、农忙,不忙就不叫这名了。几乎人人都在和时间赛跑。
这期间,甭说害舒盈芳本尊香消玉殒的刘继红没出现过,就连一天到晚想着如何夺回她家砖瓦房的舒老太几人也没工夫找她茬。
舒建强俩口子被生产队长、大队书记还有社长拼命催着赶着出工劳作,起早出门、摸黑回家,到家累得倒头睡,有那个心没那个力。
舒老太尽管心疼钱,但也心疼唯一的儿子,精打细算地攥着手里那点钱,隔天跑趟供销社弄点肉回来给儿子加餐。
双抢忙下来,饶是壮劳力都要累得脱层皮,不补点油星咋行。
除了给儿子补,也要给孙子补。
索性舒宝贵没大碍,出院没几天又开始活蹦乱跳。舒老太并小儿子、小儿媳琢磨着等双抢过去了再找那死丫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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