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醉!屯长瞪着同龄大眼辩驳,我、我清醒得很呢!我跟、跟你们说哦,那些华侨,个个都是势利鬼,没、没一个好的,你们千万别信
屯长媳妇脸都黑了,再次捂住丈夫的嘴,朝盈芳俩口子赔笑道:这老糊涂说醉话呢!你们别往心里去。
暗地里狠狠拧了一把丈夫:瞎说什么大实话!
盈芳假装没看到老婶的小动作,含笑说:老叔是个实在人。
从屯长家出来,小俩口裹紧军大衣,迎着冷风往寄宿站走。
盈芳心里挺困惑:归国华侨都那么有钱吗?上哪儿都投资?
怎么说?向刚给媳妇儿裹紧围巾,双手护在她耳朵上。耳罩、帽子忘在寄宿点了,夜里起风,怕媳妇儿冷,用这个方法给她取暖。
阳阳跟我讲,他们体校也有华侨赞助。这不又发校服、球鞋了。开学领的还没怎么穿,放假又发了两套。
就他过年穿的那套吧?挺厚实的,款式也不错。
可不是,家里做的新衣服他也没要,说是给晏晏穿。小子长大了,心思细腻了。
扯着扯着跑题了。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三胞胎。
出来也就一个晚上,就想他们了。
盈芳反过来担心孩子们会不会想他们,担心得眼眶都发红了。
向刚先是言语安慰,见不管用,到了住处,索性换另一种安慰法身体力行。
尽管眼眶依旧泛红,却是另一种哭泣。
盈芳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想交公粮。
搁家里是没什么。天黑以后,俩口子窝在自个房里想干啥还能不被允许?
只是这屋子是借来的,床褥、被子也是别人家的,弄脏了多丢人。
那咱们站着。
男人对于公粮怎么个交法,总能无师自通地想出N个方案。
扶着她,抵在门板上,新鲜感克服一切困难,淋漓尽致地要了一回。
随后又在破旧的香桌上,吱吱呀呀地办了一场。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盈芳醒来就开始打水大扫除。
门板、香桌、被絮柜,但凡昨儿碰过的家具,全部用抹布绞干水后擦洗了一遍。
随后把垫的盖的被褥都抖了抖、掸了掸,确保没那股味儿,才叠得整整齐齐地摆在炕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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