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次陆暨不一定能为他所用了，他要试着改变一下策略。

周晨兮和陆暨先去了坐热气球的地方。

教练开始跟他们讲解上去后要注意的事项，周晨兮一脸认真地听，他回过头看了看气球中央喷火的助推器。

“这能飞多高？”周晨兮问。

那外国教练用英语回答他：“一千多米。”

周晨兮：“哇！”

陆暨看他这种对什么都感到很好奇的表情，顿时觉得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以前没坐过？”

周晨兮想了想，印象中他应该是没坐过的。

很小的时候爸妈还会带他和哥哥一起出去玩，后来大概是觉得带着两个小朋友很烦，就再也不管他们了。

哥哥少年老成，对旅游的事情不感兴趣，再加上他要学习，对周晨兮一直是放养，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吃好穿好，别学坏。

再加上他后来在娱乐圈穷得叮当响，越发省吃俭用，所以他即便出生在有钱人家，却和一般普通家庭出来的男生没什么两样。

他印象里最深刻的，反而是哥哥以前曾带着他去游乐园里坐电动的旋转木马，那里的电动木马有热气球造型的，小小的，里面可以坐两个人。

一开始是因为热气球没有小白马好玩，其他小朋友都不愿意坐，周晨兮抢不过他们，后来他觉得坐在“热气球”里也很开心，可是哥哥不愿意跟他一起坐，觉得丢人，他总是板着脸，看着手表说：“再坐两圈，我要回去上课了。”

那时候哥哥在上中学，周晨兮在上小学。

后来哥哥大学毕业，就更忙了，再后来，周晨兮跟家里闹崩跑出来，再也没人陪他出来玩过。

“我坐过游乐园里的热气球啊，”周晨兮笑着对他说，“哥哥带我去的，他站在外面等我，我坐在热气球上，每转一圈，就跟他打一声招呼，哥哥每次都黑着脸。”

周晨兮学着周明轩的样子：“像这样。”

他抱起胳膊，一边看着手腕上不存在的表，一边脚尖把地面点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