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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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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颤突然怒道:“回答我的问题!”

“见过,”梁怀洛道:“怎么了?”

“他死了。”

梁颤瞪着一双因情绪激动而红通的眼看着梁怀洛,抬手指着他,声音颤抖道:“逆子!你给我如实招来,那日你到底对你哥哥做了什么!”

“……”

梁怀洛愣了一瞬,很快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回答道:“父亲为何上来便指认是我做了什么?您该去问问那日的巡兵,明明是哥哥想对我做什么,不过确实可惜了……”

“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哥哥!”梁颤怒道,“无论怀阳想对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如你这般痛下杀手!你说,你究竟居心何为?”

“大人。”汤言页走过梁怀洛身侧,上前一步说道:“这些时日我几乎时时刻刻都同他在一起,我能证明梁怀阳不是他杀的,而且大人为何不想想,他杀了梁怀阳,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这洲城谁人不知这梁府未来是二公子的?”

梁怀洛抿唇,把汤言页拉回身后,“父亲,有些话我觉得没必要重复太多遍,我没有杀梁怀阳的理由,若是父亲觉得我是因为他诬陷我是清欢渡而下了杀手,那父亲或许也太高估我了。”

“……”

梁颤定定的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最好是这样!”说完他便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汤言页看着人渐渐走远了,她才转头去问梁怀洛:“不是你,还会有其他人吗?”她心里知道不可能是他,除非梁怀洛有分身术,但看梁怀洛的神情,他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

梁怀洛:“回房再说吧。”

回了房,梁怀洛将十八年前的事和严焯非的事统统告诉了汤言页,甚至连两年前清欢渡的那位替罪羔羊的同伴是严焯非,他都如实告诉了她。

“原来严焯非两年前就回来了。”汤言页惊叹道:“那时候或许才是他真正憎恨梁府决心报仇的开始。”

梁怀洛说道:“所以杀梁怀阳的人,只会是他。”

但梁颤却以为是清欢渡所为。

在他眼里,只有清欢渡会做出如此报复性的事情。梁怀阳的尸体被人在树林里找到,梁颤已经命人安排好下葬,临走时他想起了梁怀阳拿给他的荷包,他将荷包认真瞧了几眼,又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汤珧的婚期临近,汤府在时隔两个月之后又陷入了忙里忙外的日子。梁颤却在这些日子里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在他手里,这天梁颤命人将巫婆接往梁府,并在此将此消息散发出去。

可是这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搭救这个巫婆,就连上一次假冒的清欢渡都没来,禄明非一开始有些奇怪,后来渐渐想明白,这个巫婆很多事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怎样的情形。

但巫婆还是无意间说漏话告诉了他们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十八年前自己来喜洲城时在东南岸的附近捡走过一个男孩。

梁颤对此耿耿于怀,心里对这个男孩的身份有了更深的怀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很快梁颤让禄明非继续排查下去,只是这一查,汤珧的婚期便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据我夜观天象……

第77章 畅怀

77

汤言页这天起的早, 跟着府里一起忙前忙后。今日又是汤珧大喜的日子,汤珧自然起的比汤言页更早,他换上喜服在镜子面前嘚瑟了一会儿便从房屋里出来, 就看见了跟着人群忙碌的小身影。

汤珧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从后面偷偷拍了下汤言页的肩, 说道:“页儿忙什么呢?呦, 分喜糖呢,好妹妹真是为哥哥费心费力。”

汤言页吓一跳, 转身正准备数落汤珧几句,谁料一转头,一个大红色的荷包出现在她眼前晃了晃,汤珧拎着荷包的线带,笑着道:“喏, 哥哥赏你的。”

汤言页身子一愣,接过这一荷包银两, 将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吞进了肚里,不可思议道:“太阳西边出来了,我那似抠的哥哥居然一夜间变得这么大方……安姐姐果然厉害。”

汤珧啧一声,今儿他开心, 也懒得与她计较, 垂眸看着她说道:“待会儿我便要去接亲了,到时若是来了我京城的同生好友,你一定替我好生招待着。”

汤言页得了荷包,答应的快, 汤珧随后又叮嘱了两三句, 就被顾娟云给唤走了,汤言页瞧他那风声水火的样, 不免也替他开心起来。

忙完了事。汤言页踱步走回了房,门一开一阵冷风拂面吹来,有些冷气,她寻望了两眼,梁怀洛不知何时起床了,不在屋里,汤言页又在院子里寻了寻,也没见他人影,便想他或许是出去了。

午时,汤府请的贵客纷纷前来道贺,还有一位听说地位十分显贵,汤沈元和顾娟云光是招待这位都费了许多功夫在里面,汤言页却越来越闲,只带着汤珧的好友进了屋,相互攀谈几句,她才离开,闲暇时她回别院又看了一眼,梁怀洛还是没回来。

汤珧这次的婚事办的浩大,基本将两城的名门望族能请的都请了来,汤言页看见温子秧来时,心里一阵欢喜,其实陈府在喜洲算不上什么大户,但温子秧能来,汤言页也在心里悄悄感谢了一下汤珧,陈傻子不同梁怀洛的放任,温子秧并不能像她一样能出入自由。

兴许是汤珧正好想到了二人许久未见,便借此机会让他们见一面。温子秧一看见汤言页,便丢下她那郎君过来,眉开眼笑的牵起汤言页的手,说道:“页儿!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汤言页也笑道:“子秧近日可好?”

“无趣!”温子秧小声道:“我要在府里憋坏了,这不是怀了身孕,都不准我出来走动吗,近日难得出来一趟,可得让你好好陪我说说话。”

汤言页点头笑了笑,视线落在温子秧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温子秧轻轻抚着,想起了什么,坏笑起来,对她说道:“对了页儿,你与二公子婚后生活怎么样?你俩可有打起来?”

“打起来?”汤言页好笑道:“我哪有那么暴力。”

温子秧想着道:“平时看你当然没有,可在二公子面前就说不准了,不过页儿,真的,我一直觉得二公子没你想的那么坏,你俩成了婚,以后就好好过吧。”

听了这话,汤言页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其实没那么讨厌他了,甚至还很喜欢,但她没有跟温子秧细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儿,与别人说再多也就那样听了就过了。

两人坐在院里唠嗑了一会儿,温子秧就让她郎君唤走,说是该一起去给汤公爷敬茶。温子秧他们一走,汤言页便见梁颤抬脚进来了。

此时已接近傍晚,梁颤却在这时候才来,跟以往相比,他这次来的不太积极。还有一处让汤言页觉得奇怪,这次梁颤竟然独自过来,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不见禄明非和李公公。

汤珧这次接亲的距离有些远,从临远城到喜洲,顾娟云将时间算的准准的,他接亲回来正好到了时间。二人在众人祝福之下走进来,离拜堂还有一些过程,汤言页站在顾娟云身后看着他们,身边却空落落的。

但没一会儿,汤言页就发现有人悄然无声的突然出现在她身侧,随后飘之而来的淡木香让她不抬头也知晓了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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