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鹤走出来, 重新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还不够高度,她只好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晚安吻,行不行?”
霍斯衡眸底深处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眉宇间却多了一缕邪色,他低沉道:“央央,最好不要问,男人行不行这种问题。”
行不行什么的,木鹤精准地意会到了他意思,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某些动态的联想,红晕瞬间过耳,她这是又掉坑了?貌似还是自己挖的。
“还要再纠正一个错误。”郗老师又说。
木鹤不解地看着他。
郗老师循循善诱:“央央,吻字是什么偏旁?”
木鹤几乎沉溺在他磁性又迷人的声线中,根本就没有细想:“口。”
男人食指轻点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所以?”
木鹤明白了,他是在提醒她,晚安吻不该亲脸,而是要亲……
得寸进尺。她一阵眼梢风刮过去,恍然不觉眸中堆叠的笑如月下的粼粼清波,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抛媚眼。
“或许,”见她久久没有动作,霍斯衡微微挑眉,“你希望我为你示范一下正确的操作?”
木鹤脑中浮现昨晚喝完酒后,他温柔又耐心地把她亲得气喘吁吁的画面,要是任由他……肯定又没完没了的,郗先生深夜过来调`情,想必不会轻易罢休,她只好从善如流地去亲他的唇。
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刚要撤离,木鹤就感觉到脸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捧住,接着,他低下头,一点点地加深了这个吻:“还你的。”晚安吻。
和之前都不一样,此时此刻用来描摹她唇形的,是他的舌尖,柔软、灵活而细致。
她的心跳和灵魂都跟着他的节奏而颤抖起来。
这个吻让木鹤失眠了,她就像得到最甜美糖果的小女孩,既想宣告全世界,又害怕被夺走,只能藏在被窝里,小口小口地去尝那美妙的滋味。
从始至终,他不曾深入。
从头到尾,她未曾清醒。
木鹤踢开被子,让自己降温,怔怔望着天花板外的夜空,回忆那一幕幕,她捂住脸,后知后觉中了连环套。其实,所谓的一起睡只是借口,他的最终目的是晚安吻才对吧。
辗转到半夜才睡去,翌日七点多,木鹤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看到桌上放着燕麦粥和热牛奶,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热粥送进嘴里。
霍斯衡在对面落座,见她没精打采的:“没睡好?”
“嗯,”木鹤掩口打了个呵欠,轻声嘟囔道,“都怪你。”
“我也没睡好。”
木鹤忍住不问为什么。
他薄唇微抿,主动告诉她答案:“因为你不在旁边。”这是实话。
木鹤红着脸,淡定地“哦”了声,她还没怪他影响睡眠,他倒反过来控诉她?这是什么道理?
“央央,”霍斯衡语气认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木鹤歪着头,朝他俏皮地笑了:“不、考、虑。”
她三两口吃完了粥,热牛奶也喝到见底,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唇:“我去公司了,拜拜。”
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霍斯衡摇头失笑,凝眉沉思,表情慢慢地褪了个一干二净,他得到消息,丁吾来a市了,此行不会无缘无故,必定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虽然已经让人做掉了关键信息,但霍斯衡有所预感丁吾会是未知变数,对方不是善类,而他还没个正式名分,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的。
至于丁吾那边,进展并不怎么顺利,秦夫人深居家中,闭门不出,拒不见面,没办法,他只得多费了些力气让人去把她“请”出来。
秦夫人吓得不轻:“丁吾,你到底要干什么?!”
从南城回来后,她肠子都快悔青了,都怪当时过于震惊丁吾摇身一变成了丁家当家,加上酒意上头,太冲动了,就不该那么早把秘密捅到他面前的。
到时他们父女和乐融融大团圆了,而她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尤芬芳,”丁吾也懒得和她兜圈子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生了我的女儿?”
“这还有假的吗?”尤芬芳的眼泪攻势说来就来,“你忘了,我曾经说过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也只想为你生孩子。”
她哭得那么投入,也不妨碍在心里打起小算盘,按理说,丁吾身份今时不同往日,要想查出她是不是真生了女儿那不简单得跟探囊取物一样?怎么会千里迢迢亲自过来问她?
其中必有蹊跷。
丁吾的心冷了一半,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冰碴的:“你真把她丢了?”
“当然没有!”秦夫人极力否认,“那是气话你也信?”
丁吾重燃希望:“那她在哪里?!”
“我、我把她送人了。”秦夫人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哭诉,“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啊,为了生她,我差点就死了,又找不到你,我能怎么办?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丁吾咬牙切齿道:“送给谁了?”
一个谎言要靠另一个谎言来圆,秦夫人借掏出手帕擦泪,掩盖眼底的无措,她很快想出来:“医院里的一对外地夫妇,他们刚没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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