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画完后,将画像交给陆念锦,“太子妃,就是这两个人。”
陆念锦接过,看了一眼,交给身边的芸姜,道,“妇人的画像你拿去刑部衙门问问,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至于这个无名,让蔡浥去查!”
“是,太子妃!”芸姜答应一声,拿着两卷画像退了出去。
“多谢太子妃!”张氏看着芸姜离开,站起身来向陆念锦道谢。
陆念锦微微颔首,顿顿,又道,“夫人哪里伤到了,我帮你看看。”
张氏忙摆手道,“多谢太子妃关心,不过是些小伤,养上几天就好了,用不着您亲自出手。”
“嗯。”陆念锦淡淡的点了点头,“回头我会派戚商去紫藤府看着,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养着,也陪陪平儿和安儿。”
“谢太子妃体贴!”张氏忍着疼,再次行礼。
陆念锦见她疼的眉心紧蹙,想了想,侧头看向芸姝道,“你去药房里取两瓶骨伤药膏过来。”
芸姝应声退了出去。
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将药膏递给陆念锦,陆念锦拔开药瓶的塞子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才交给张氏身边的月牙,叮嘱她道,“一日三次,用手搓热后,涂在你家主子的伤处。”
“奴婢替主子谢过太子妃!”月牙连声道谢后,将药瓶收进了袖子里。
陆念锦笑了笑,“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夫人且回去好好歇着吧,我让芸荇送你回去。”
“夫人请!”芸荇领命,走到张氏的身边请道。
张氏又朝陆念锦拜了一拜,才扶着月牙的手离开。
一个时辰后,芸姜回来了,她将妇人的画像交给陆念锦,道,“太子妃猜得不错,那个女子在刑部果然有不少的案底。”
“怎么讲?”陆念锦接过阿苑递来的玫瑰露喝了一口,问道。
“刑部的衙役说,这妇人名叫宋玉娘,死者柴胡已经是她的第七任相公了,而她那前六任相公,都是在她进门后半年内过世的。”
“那你说的有案底是怎么回事?”
“那六个男子的家人都曾将宋玉娘告上公堂,说儿子死后,家中的银票、财物也跟着不见了,他们怀疑是宋玉娘谋财害命。刑部衙门受理了此案,他们也曾审问过宋玉娘,搜查过她的住处,只是什么也没搜到,只能放了她。”
陆念锦听芸姜说着,陷入了沉思,良久后,她才回过神来,吩咐芸姜道,“派个人去跟着宋玉娘吧,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芸姜轻声答应。
她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蔡浥求见的声音。
陆念锦看向芸姝,“去请蔡浥进来!”
芸姝朝外走去。
她很快将蔡浥带了进来。
“这么快就就有眉目了吗?”陆念锦看向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的蔡浥问道。
蔡浥上前拱了下手,沉声道,“回太子妃的话,那人在江湖上的劣迹斑斑,名声极差,听过他名头的人很多,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他到底是谁?”陆念锦狐疑道。
蔡浥又拱了下手,拧着眉,一脸复杂道,“无名是他行走江湖的名字,他的真名叫唐羽,是蜀州唐门中的无情使,生平最爱拈花惹草,且男女通吃,不拘老幼。”
“这两年之所以离开了蜀州,是因为他在蜀州恶贯满盈,得罪了蜀州节度使。”
“他怎么得罪了蜀州节度使?”陆念锦问。
蔡浥咳了一声,“这事不太好说,太子妃真的要知道吗?”
“说!”陆念锦严声冷斥。
蔡浥只得硬着头皮道,“他假借入府教蜀州节度使家的公子武学,却在进府后不到三个月,就哄骗着占有了蜀州节度使家的公子和小姐……还有公子的书童,小姐的奶娘……还有蜀州节度使的宠妾……”
陆念锦:“……”
她用力的皱了皱眉——这还真是男女通吃,不拘老幼呐!
“行了,你先退下吧!”她摆了摆手,说道。
蔡浥领命退下。
陆念锦暗暗握了握拳头,又吩咐芸姜,“让人去查查,这件事是不是万重的那位平妻做的。”
芸姜嗯了一声。
桂子巷,张宅。
张氏是在次日才收到宋玉娘和唐羽两人的底细的。
她靠在床榻上,脸色顷刻难看起来!咬唇暗想,就是那样一个浪荡的男子,她竟差点被他迷了心窍。
月牙见主子脸色不好看,皱了皱眉,低声关心道,“夫人身上可是又疼了?”
“不是。”张氏冷声道。
月牙疑惑,“那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张氏说不出那些恶心的事情来,她直接将陆念锦送过来的两张画像和介绍两人底细的书信交给月牙,月牙是识字的,她看完后,脸色也变了,用力攥着手中的信纸,怒不可遏道,“这两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张氏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去帮我准备笔墨纸砚罢,我要给太子妃回信。”
太子妃在信中说了对谢氏的怀疑,但张氏却不这么想。如果真是谢氏出手,以那个女人的心性,肯定会直接让她死在当场的,而不是花了大价钱又让人搭救与于她。
宋玉娘和唐羽,他们两图的明显是她的愧疚和感激,两人都在想办法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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