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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鹿把当晚的情形描述完,江岩愣了会儿,笑问:你小子那天是喝了吧?

没有。梁孟冬说。

我倒不意外,孟冬从小就脾气臭,嘴黑,心狠。江岩说,也不懂怜香惜玉,我没说错吧?

林鹿:啊?

梁孟冬居然没否认,淡淡一笑。

笑得出来!你知道十音和厉锋有多大矛盾么?为了这桩案子,我们十音昨晚放弃治疗,特意跑去求他!

是么。

是么?她一走,要是嫌疑人抓不到,最危险的人是谁?是你啊大音乐家!她简直是以德报怨。我心疼!

梁孟冬扫了他一眼。

凶我做什么?你反正要在这儿住,来日方长,等她回来我约个局,你小子一定要道歉。那货可是他们队的宝贝。江岩说,林鹿,有没有必要?

林鹿开着车:非常必要!

道歉。梁孟冬默默想,谁给谁道歉?

二人只当他是答应了。

过了会儿梁孟冬又问:她是怎么受的伤?

算你有良心,十音前阵子一直跟训练处的人在怒江驻训,强度高、气候潮,腰伤复发。哎,我们这个二货,就是太要强。

江岩说起十音,像是在说自家宠物,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亲昵。

梁孟冬嗓子发干:叫得挺亲热。

同居密友!你别误会,我们是合租关系,关系很铁,但人家是有主的,朋友妻不可欺。

那你刚才还逗他!林鹿很担心,厉队不知多想趁人之危呢。

他想有用么?十音一根筋的。

梁孟冬目光重新注视窗外,上了主路,车速加快,远近的灯点连成一条条细线,在深浓夜色里晃晃悠悠。

今晚陪长辈小酌了几杯,此刻那些酒却仍未消散,好像一根根烧烫的钢针,刺在他的胃里,隐隐烧灼。

孟冬,听梁伯伯说,你现在还练自由搏击?等厉锋伤好了,喊上他陪你过过招。

绝对不可以!厉队下手多黑啊!林鹿不同意,男神的手太宝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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