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次的不愉快,付勋州和周又菱其实也有很多愉快的时光,比如夫妻间亲密的事情之后。那件事周又菱一直放不开,每每都不敢看他,缩在他身下像只小白兔,他却爱极了她那副样子。再比如,他喜欢那种回家时候有人守候的感觉,这样让他觉得安心,觉得身后有依靠。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她做的饭菜,无论他身在何方,只要想到回家能够尝到她的厨艺,一整天的疲倦似乎都能烟消云散。
到家后付勋州抱着周又菱上楼休息。刚将她放在床上,她就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低声喃喃:“不要走,救救我。”
付勋州没有听清,俯身过去,问:“你说什么?”
周又菱卷曲着身子,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说:“好疼……好烫……救我……”
她梦到了那场大火,梦到那根燃烧着的木头死死地禁锢着她的双腿,她推不开,逃不掉。
付勋州不忍心看到她那副样子,俯身过去抱着她,轻声哄着:“都过去了,不要害怕。”
周又菱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终于安心睡着。
付勋州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仍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对不起,我没能第一时间来救你。”
这个时候的付勋州不知道,那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夜色渐浓,付勋州一时之间却没有什么睡意。他看着恬静入梦的周又菱,想起刚才在酒吧里她那几个朋友的轮番指责。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结婚这三年他给她的陪伴太少,他也想着弥补。可如今他要掌管一个集团的事务,只能舍去自己的大部分私人时间。
周又菱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晒三竿。
睁开眼又闭上眼,分不清今夕何夕,只知道自己头疼欲裂。
还未等她完全清醒,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淡淡道:“醒了?”
付勋州淡淡低沉的声音,让周又菱下一秒清醒过来。
她彻底睁开双眸。
付勋州端了一杯蜂蜜水过来,问周又菱:“是不是很头疼?”
周又菱缓缓从床上坐起,一脸茫然地看着付勋州。
她只知道自己昨晚在和聪诗还有柏令雪喝酒,喝着喝着,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忘了。
付勋州看出周又菱眼底的迷茫,帮她复盘:“喝醉酒,吐了我一身,非要洗冷水澡。还记得吗?”
周又菱:“……”
一点都不记得。
付勋州昨晚几乎忙活了一夜,好容易安顿她洗了澡睡觉,等他躺下睡了不久,准时的生物钟又让他清醒过来。
早上本有一个会议要开,但付勋州怕周又菱一大早起来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所以破天荒没去。
“都不记得了?”付勋州低低一笑,“那么你昨晚说的傻话我也当不记得了。”
周又菱问:“我说什么傻话?”
付勋州点开手机,直接把周又菱昨晚发给自己的两条消息给她过目。
这一眼,周又菱想起了醉酒前的一切。
昨晚她坚定今天早上九点要和他去办离婚手续,可现在都已经快十一点。
周又菱连忙从床上起来,对付勋州说:“走吧,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或许时间还赶得上。”
她抬头看着他:“我放你自由,我也很清楚明白我们彼此的心了。付勋州,你不爱我,我也不想强求这段婚姻。”
付勋州的脸瞬间冷下来,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亏他昨晚那么耐心照顾她一整晚,换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
“我说,离婚。”周又菱一脸坚毅。
“为什么要离婚?你有心上人了?”付勋州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周又菱自嘲一笑,也是,从一开始他就不信任她。
“你这么说也没错,因为我心目中的英雄不是你。”
从头到尾,错的人都是她。是她搞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傻乎乎以为自己在报答。
但她不怪他,及时止损才能让双方都解脱。
付勋州满脸嘲笑:“英雄?那个在火场上救了你一命的人?可笑吗?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周又菱无所谓付勋州的冷嘲热讽,十分坚定要离婚的信念。
付勋州咬了咬牙:“你若真那么想离婚,我奉陪。但爷爷大寿在即,还望您再忍耐一段时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
难得阴转晴的心情现在彻底变成暴雨,付勋州的脸黑得吓人。他独自一人驱车前去公司,在半路上接到助理萧优扬打来的电话:“一位自称是您堂哥的人拜访。”
“付和煦吗?”付勋州问。
“是的。”
“让他等着吧,我稍后就到。”
萧优扬接到指示,放付和煦进了办公室。
付和煦朝萧悠扬眨眨眼,说:“小姐姐,我没有骗你吧?只是你这眼见力也太差了,没看出来我和小州州长得那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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