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看沈家强那张脸,沈子夏勉强的从嘴里挤出笑容,双手紧紧握住沈家强的手,笑道:“家强哥,你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呢,四叔四婶他们不要你,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家人了,我们会疼你的,你赶紧醒来吧!”
可惜,那双冰凉的手始终没有动静。
沈子夏又说了不少的话,可沈家强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着说着,沈子夏都有些泄气了。
昏迷的病人被随便的唤上一两句就醒来的事情,只有出现在电视上,小说里,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就算有植物人被精心照料后多年醒来,那也是几百个几千个日夜的呼唤照顾,才有了最后那一天的醒来。
“二姐……”沈子秋跑了过来,一起认真的看着家强哥。
她轻声问道,生怕吓到了昏迷中的沈家强,“家强哥怎么样了,他真的能醒来吗?”
沈子夏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半晌后,她才说了一句,“家强哥不会有事的。”
目光落到握在他手心里的那团干草,那是她之前塞在他手上编蚱蜢,这么久了,他还握在手里,而且这动作似乎维持的太久了,她伸手去掰,居然掰不开,就好像手的主人有意识的故意握紧不让人碰触。
“家强哥?”她惊呼喊着。
可昏迷的人依旧没醒来。
沈子夏扯了半天,才把他的手心打开,将里头本来半干现在变成完全枯黄的草扯了出来。
沈子秋知道这蚱蜢,问道:“二姐,这是……”
“这蚱蜢对家强哥一定很重要。”沈子夏突然坚定说道。
她连忙站了起来,然后赶紧跑进屋里去,将放在床边凳子上头放着的编了一半的蚱蜢拿出来。
没一会,她又风风火火的跑出来,走到沈贤国面前。
“爸、爸,帮我把这蚱蜢编好,快,快……”
她爸会编各种小玩意,这蚱蜢有一半都是沈贤国教的,还有蜻蜓蝴蝶什么的,只是沈子夏学的不够精,小的还能编,大的就不好编了,不单止因为草不好找,也不好控制整个动物的身体。
沈贤国被她弄的一头雾水,李丽敏生怕她耽搁了事情,劝道:“夏夏,你要玩下次再玩,现在咱们先不玩,你爸没空陪你玩。”
沈子夏连忙摇头,“不,不是玩,这是家强哥的蚱蜢,这蚱蜢对他很重要的,爸,你帮我把它编好吧,我不会,怎么编的都编不好,我答应家强哥的,你快帮帮忙……”
看沈子夏急的眼泪都出来,沈贤国干脆放下手中的事,“行,我给你编吧,你别哭。”
这蚱蜢已经编好了一半,沈贤国编后面的部位就快了很快。
而且沈子夏编的没有沈家强手中那个那么大,沈贤国编了一会,就编好了,一只比真实蚱蜢还要大上两三倍的蚱蜢跃然在手上。
“好了。给你。”
沈子夏激动的拿了过来,又跑到沙发的方向,连忙塞到昏迷中沈家强的手上。
“家强哥,你看,蚱蜢编好了,我给你编好了,跟你那个是一样的,你赶紧醒来看看,快醒来看看啊!”
可惜,奇迹还是没有降临,沈家强没有醒来。
一直到李丽敏给沈贤国收拾好去市里的东西,沈家强也没有醒来。
沈贤国从房间出来,客厅沙发上只有沈家强和沈子秋,沈子夏不见踪影。
沈贤国问道:“小秋,你二姐去哪里了?”
沈子秋红着眼睛指着外头,“二姐她在外头哭。”
沈子夏忍受不了这种眼睁睁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一样的无力感,就像当初的爸爸妈妈一样,爷爷奶奶,不管是谁,到了她身边,总会一一离开的。
她就像是瘟疫一样,不管谁和她亲近,总会出点事情。
爸妈是这样,爷爷奶奶是这样。
直到现在,她还能想到自己自己站在医院,看着重症病房里头的爸爸妈妈失去生气,自己却无能为力。
包括爷爷奶奶,他们其实也不过才六七十岁,在那个随便一个正常老人都能活到□□十岁的世界,爷爷奶奶去世的却比她想象的早很多。
难道,她真的是瘟疫吗?
很早就有人说她命太硬,所以才会把家里人都克死了,她就是扫把星。
现在也是这样吗?所以家强哥才会出事?
她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凭着自己的知识,总能在这个世界好好闯荡一番,但是在死神面前,其实很多事情,却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到的。
……
韩霖铮来白镇之后,本来是忙完手里头的事情就回去的,但是想到住在小山村那小姑娘,差不多小半年没见过了吧?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再卖东西?
一贯来镇上他都会去魏家,魏书文看他来了,喊了声铮哥。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子夏身上。
魏书文对这孩子现在熟悉的很,平时没少见她,对这胆大的孩子又佩服又好奇。
说到沈子夏之前被污蔑偷钱,韩霖铮眉头突然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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