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坐下。
灼无咎一身玄色寝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坐下时领口微微敞着,李奉玉就着月色看到他紧实的胸肌,暗自咽了口口水,转了转身子生生将目光移走,心虚地托了托眼镜。
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馋,可这人不是她能馋的。
“如你所猜测,鲛人族怕是也被胁迫了。明日我们去见鲛皇,看看世子失踪案与这鲮纱织造是否有关。”
灼无咎顿了一下,“你黑色的瞳仁就很好看,以后不必再带那种镜片了,取来取去的应该会伤眼睛吧?”
夜风乱吹,李奉玉将几缕乱发捋向脑后:“还好吧,这不是框架在你们这儿有点怪怪的嘛。”
灼无咎起身打算回房:“明日你就带框镜,本君为你施个附隐术即可。”
她望着那高大健硕的背影心如乱麻,怎么突然感觉这个走路的姿势好像有些眼熟,难道是在哪里见过他?
次日李奉玉将蓬松的卷发高马尾挑出来几缕编了个辫子后拧成发包,仍旧将眉勒缠在发辫上,倒是干净利索。简单地上了一点妆,除了红唇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主君大人,我收拾好了,那这框镜怎么办呢?”她晃着眼镜问灼无咎,但其实连他的鼻子眼都看不清。
灼无咎接过眼镜为她戴上,信手一挥,我的天,眼前仿若无物呢,但是这个世界清晰地很!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脸:“摸不到眼镜了呢,不会掉吗?”
他一言不发地转到她身后突然往她头上插了个什么东西,遂回答:“不会掉。等你回了无尘居再取也无妨。”
李奉玉伸手往头上摸却被他抓住了手,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训斥:“别碰,碰歪了就不好看了。”
突然间贴的这么近说话,她略微有点紧张:“哪里来的?”
“阿倦说你没有首饰太寒酸,本君现去买的,免得那小崽子再乱叫唤。”
她拎起镜子歪头一看,发髻上正插着一支金灿灿的镂空牡丹花簪,立马下意识地将整个人都端起来了:“主君大人这个很贵的吧,你快拿走拿走,我不配,我……我还不起。”
灼无咎摆弄了两下她的发髻随口说道:“本君觉得你很配。先记着账吧,你跟着本君出门穿戴太寒酸的话也是丢了本君的脸。这样就好多了,不许乱动。”
李奉玉欲哭无泪:“你早说啊,早说我就提前借流魄姐姐的首饰嘛,这东西我哪里用得起?”
他突然轻笑出声将她那垂在脖颈上的眉勒梢头拨到了肩膀下:“逗你的,送你了,不算欠债。不过,不许卖掉折换钱,不然打断你的腿。”
这警告真是别样的贴心呢!
今日众人都穿得素淡,连总是穿深色衣袍的灼无咎都换了一身天缥色的衣裳,李奉玉则穿着一件昨日新买的浅云色袍子,里裙都换成了白色。
真是浑身上下不舒坦,感觉似乎有一根叫“不耐脏”的绳子拴着她,绑手绑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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