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拐进了李奉玉的屋子,见她靠在案几正笨拙地包扎着掌上的伤口,立马过去帮她缠好。
她那两只手肿的已经起了水泡,恐怕马上就要破了。
“怎么用这旧布条包扎呢,你藏了本君几条帕子了?”灼无咎瞧见她的领口里露出一点窃蓝色的帕角,李奉玉面不改色地当着他的面塞回去。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暖着:“无化境里大部分都是有皮毛的妖怪,他们不怎么怕冷,所以本君从前都没听说过还有冻疮这回事,并不是取笑你手胖。”
李奉玉抽手对镜理着头发:“无所谓,我知道主君大人没有取笑我。还有你们骗我中毒那事儿就算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灼无咎十分意外,不知她此话真假。但看她那模样似是十分抒怀,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他仍提着一颗心试探着问:“为何不生气了?本君以为你们人族思虑深重,我们如此过份,你心里该很难咽下这口气。”
李奉玉转头看他,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坦荡:“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人非草木孰能无错,我也当这次是个玩笑罢了。毕竟也没有触及什么原则问题,所以可以掀篇了。”
她的坦荡令他莫名心慌,不,不是坦荡,而是她这种十分严肃的态度让他有些害怕。
这与他印象中总是调皮刁蛮的她有些差别,而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见灼无咎不言语,李奉玉将手拢在暖手中坐在他对面很是认真地劝解他:“主君大人不必多虑,这种话我会随便乱说么?我起初是生气的,甚至连整个无尘居的人都有些讨厌。”
她停了一下望望窗外,继续说起来:“但我懂道理,也是个痛快人。再者,不迁怒别人本就是一种修养,我也有我自己排解烦恼的方式。”
灼无咎盯着她划伤的左手面有疑色:“你这排解的方式似乎——”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有点病态自残的样子?不正常,是吗?”李奉玉莞尔一笑不以为意:“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谁还没点病?”
“行了,主君大人回吧。我困得很,前半晌就不在书房近身服侍了。”李奉玉笑盈盈地起身将灼无咎送出门外,胡乱脱了外裳便钻到被子里。
房后灶里的火烧起来了,她马上就不用再挨冻。
自这日起,李奉玉有了自由出入结界的玉牌,可她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长久以来的客居感在此刻反而更重了。
灼无咎虽如释重负,却也莫名失落,李奉玉装无尘其实装的挺好,她若是无尘的话,他也能接受。
幸而,她不是。
“流魄,去寻些伤药……治疗冻伤的,怪本君粗心,也没想到人族怎么脆弱。”灼无咎神色寂寥地掀开一本公文,却看不大进去。
月流魄看看窗外,雪已经停了,她也要进宗宫一趟,便一口气将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君上是不是觉得玉玉与我们生分了?”
灼无咎没有点头:“她说她不生气,也不会迁怒于人。可是她客客气气的,很是通情达理的样子让本君觉得有些别扭。”甚至有些怕,连牵她的手都要暗地里鼓一鼓劲儿。
月流魄起身披上氅衣:“君上,或许只是时机未到。换个角度想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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