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尘失踪了。
灼无咎便与云千叠结了梁子,他开始走上孤戾弑杀的道路,从一介士卒做起,最终走到了上任帝君的身边成为他的心腹。
上任帝君莫名其妙地丢了天机剑,他竟觉得那是天要亡他。
真是可笑,灼无咎那时已迷了心,便在他犹犹豫豫挑选继任者时篡了他的君位。
但也妥妥当当地陪着他走过羽化前的最后日子,那帝君消散前颤颤巍巍地握了握他的手:“本君原谅你了,只是,你终究会为此而付出锥心裂骨的代价!”
灼无咎一点都不怕,他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从降生起就被人唾骂,被人霸凌,他就是要坐到这最高的位置上让天下人看看,他这个人人轻贱的杂种如今正是天下的主子,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他。
云千叠彻底地死心了,但他不服。
他既不愿意放手灼无咎,也不愿意他坐这帝君之位,毕竟无化境一直以来都以凤族为尊,他一个孔雀族的杂种怎么配?
说到底,灼无咎不过是靠着凤族的怜悯活下来的宵小之辈,是靠着凤族的残羹冷炙苟延残喘的杂种,就该永生感激地匍匐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他怎么能反过来当主子?
那只怪胎白孔雀不过是他云千叠喜欢的私有玩意儿罢了,自然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玩物,宠物没有资格甩了主人!他不配!
……
李奉玉揉着酸困的眼睛满是感叹:“主君大人,云千叠这般对你,你居然还说他没我想象的坏?他可比我想象的坏多了,这是病啊!心理疾病,这人太可怕了。”
灼无咎说得嗓子沙哑,感觉过去万年来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但对她吐露心扉后却莫名轻松:“想想他差点杀了我和无尘,是挺可怕的。但是,云千叠也是那些年唯一对我好过的人。”
此话一出,堂堂帝君竟莫名湿了眼眶。
李奉玉:危险危险危险!可别是斯德哥尔摩了!这事儿换我这个心如磐石的人来怕也会有PTSD!
主君大人好悲惨啊,她那么惨也不过是生活苦兮兮,可他的惨简直是身心被恶意全方位吊打!
不好,她要母爱泛滥了!
但她此刻若是装睡的话那还算个人吗?
李奉玉伸手拉拉灼无咎的衣角:“主君大人,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本君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哭。”灼无咎将脸扭到了一边去。
还说没哭,嗓音都变了呢,她还听不出哽咽么?
李奉玉“嗖”地一下坐起来扳他的肩膀,那人应是梗着不动。
“别逼我使劲儿啊,咱俩要是把这屋子弄塌了,云千叠能笑死。”
她从枕下摸了帕子递给他,识趣地躺回去蒙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男人想哭就得哭,憋着有害身体健康。这是科学说的,科学就是我们人族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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